“陷害誰有這么大的本事,能收買東宮的人,還能在慎刑司滅口”三皇子不屑道。
四皇子站在三皇子身后,拉拉他的衣袖,示意不要再說了。
是啊,誰能收買東宮的人,還能在慎刑司滅口
所有人心里都浮現一個念頭,想看看上首那位的臉色,但他們不敢,只能把視線投向二皇子。
背了黑鍋的二皇子郁悶極了,開始口不擇言,“誰有這個本事,那還用說,除了你徒栐還能有誰”
這簡直是狗咬狗一嘴毛,太子嘲諷的看著這一幕,轉頭對上皇帝的視線。
父子倆交鋒了一瞬,皇帝勃然大怒,“夠了,二皇子品行不端,覬覦太子之位,罷去親王之位,在府中反省。三皇子不睦兄長,出言不遜,不分青紅皂白,降為郡王,禁足三月。”
兩人傻眼,忙跪下求情。
四皇子五皇子也跟著跪下,皇帝不悅,一甩手,“誰要求情,就同罰”
瞬間把所有人的話堵在嗓子眼,他們紛紛低頭,不敢再說話。
眼見氣氛僵硬,賈代善覷著皇帝的面色,忙出來打圓場,“臣聽說宮中御廚釀制出一種新的桂花酒,最適合中秋賞月,不知老臣可有口服”
皇帝哈哈大笑,“愛卿還是這么愛喝酒。”
“軍旅之人,習慣了,皇上千萬不要見怪,”賈代善插科打諢。
“不見怪,不見怪,榮國公可是我大楚的功臣,一壺酒算什么,千壺都賞得,”皇帝道。
“那老臣可要醉倒在這酒壇中了,哈哈哈,”賈代善仰天長笑,也只有他才敢在皇帝面前,這么不顧禮儀大笑。
其他人見此,頓時松了一口氣,該干什么干什么,氣氛恢復到之前的熱鬧。
但還是有一點不一樣,比如,二皇子三皇子身邊的人變少了,再沒人找太子妃閑聊了。
她沒說什么,默默回到座位,安坐在太子身邊。
太子瞥了她一眼,突然執壺,給她倒了一杯,“你不該出面的。”
太子妃眼眶一熱,捏緊手上繡帕,半響才恢復平靜,溫聲道,“我與太子本就夫妻一體。”
“不,”太子嗤笑,“你只要當好這個太子妃,誰也指責不了你。”
太子妃不一定是太子的賢妻,是一國女子典范就行,之前太子妃就做的很好,現在又何必趟渾水呢。
太子妃搖搖頭,垂眸不語。
她不僅僅是皇帝親選的太子妃,也是徒樽的妻子
可顯然,太子沒放在心上,忽視了她一閃而逝的黯然神情。
酒過半巡,宴過五味,一個小太監匆匆進門,走到太子妃身邊,稟告道,“回太子妃娘娘,陳廢妃生了,是個小王子。”
太子妃點點頭,轉身對太子道,“恭喜爺,又添一子。”
太子端著酒杯的手頓了頓,隨即若無其事道,“這個時候,誰生了”
“是住在東宮后面的陳廢妃,”太子妃以為他不記得了,連忙道。
“她啊,一個廢妃,生下兒子又有什么用,”太子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