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郡王臉刷地白了,“難道他們不怕傳出殺功臣的名聲”
“新上位的陛下,是愛惜名聲的人嗎實惠比較重要吧”宋師爺見他肉眼可見慌亂起來,“當然了,新帝也不會把人殺絕,就像您說的,他還得要點臉,因此他只會對一部分下手,然后留下一些作為面子工程。而太上皇勢必要保下榮寧二府和北靜王,其他人”
他搖搖頭,不再言語,告辭出去了。
南安郡王沒注意到他的離開,嘴里喃喃,“會保下幾個人”
那憑什么不能是南安郡王府呢
他眼里閃過一抹狠厲,看來那些老親得派上用場了,別人犧牲了,他王府就可以保下來
走到院門口的宋師爺,轉身看到這一幕,心情大好。
只要朝中那些穩固派一批批下臺,他主子才能推自己人上去不是
南安郡王幾乎把江南鬧了個天翻地覆,導致人人自危,一時間,彈劾他的折子,如雨后春筍,都已經不是一茬接著一茬了,而是滿地開花。
整個朝堂,除了少數幾人,都在彈劾于他。
就連關系一向莫逆的老親,四王八公和南安郡王太妃娘家,以及兒女親家,都給南安郡王發來了質問信,認為他簡直瘋了,竟敢做這么出格的事。
南安郡王心里當然也慌,知道事情鬧大了,整個王朝上下人心惶惶,都因為他而開始動蕩不安。
但在清算完那些鹽商的家產后,就連他也忍不住倒抽口氣。
十幾家加起來,居然已經超過了七千萬兩,其中包括了房產地產,古董字畫,玉器首飾,金銀珠寶,但最多的還是黃金。
這些鹽商酷愛收藏黃金,有的藏在老宅的祠堂里,有的藏在祖輩的墳墓里,大部分都在宅邸隱秘的庫房。
要不是宋師爺目光如炬,且嚴刑拷打審問了鹽商們身邊的心腹,問到蛛絲馬跡,然后抽絲剝繭,還真找不到這些。
光黃金就超過了三百萬兩,剩下的白銀瞧著都不顯眼了。
看到這龐大的數字,南安郡王相信,兩位帝王肯定不會再責怪自己。
畢竟這相當于三年的國庫收入了,即便取出一半放入國庫,兩位陛下也能賺得盆滿缽滿。
南安郡王按照宋師爺的建議,率先把金銀,古董玉器等方便運輸的,全部裝船,用自己的士兵押送,順便還向新任江寧駐軍,要了一隊士兵監督,一起送往京城。
賬本會提前進京,悄悄呈上去,到時兩位皇帝想截留多少,都可以。
看到真金白銀,他們的態度一定會堅決支持他,吏部尚書也不會再針對他。
畢竟目前這位吏部尚書一心為朝廷,且每年都因為國庫不足而發愁。
現在多了這么些,國庫至少寬裕好幾年。
拿了好處,那些和鹽商勾結的官員,就必須處理了,只有他們的罪名成立,皇上和朝廷才能名正言順得到那筆巨款。
因此,他們獲得的好處越多,南安郡王越不用擔心自己會被放棄。
相通了這點,南安郡王心下放松,留下來處理剩下的不動產,像房產,商鋪,地產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