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西和夜陽加起來都比不上朱提,他憑啥答應這賠本買賣
恒蘚一巴掌拍在崔琥肩膀上,“好侄兒,你回去告訴你哥哥,這事我答應了,等會兒就回絕掉徐涇那個老狐貍。”
“呃,倒也不必,”崔琥竟然搖頭,“您不妨答應下來,先糊弄住他們,等到興谷國對朱提用兵,帶兵偷襲興谷,豈不是更能削弱興谷的實力反正越西于您而言,什么時候取都是小問題,等那三家三敗俱傷,反而省事呢。”
恒蘚眼前一亮,是的是的,他怎么沒想到呢,這不就是將計就計
“可以”恒蘚更高興了,“讓你大哥牽制住興谷兵,我給他記一個大功,等到統一南邵,一定給他一塊大大的封地,當一個實權家族,還有你,你小子立功了,出了一個好主意,我也封你一個寨主當當。”
“謝謝國主,”崔琥立刻高聲喊道。
兩人這一來一往,倒真有幾分君臣想得的味道。
然而等崔琥走后,恒蘚陡然變臉,冷笑道,“呵,崔琿好算計,這是打算用興谷國牽住住我,讓我沒辦法攻打越西,而他又能從興谷國的進攻中安然脫身了。”
左右這么一琢磨,確實是這樣,朱提什么都沒損失,不過一個口頭投誠,只要越西國和夜陽國還沒到手,建南國就不可能越過他們去統治朱提。
“那小子好生刁滑,虧我還以為他是真心的呢,國主,您千萬不能答應,免得中了崔琿和崔琥的計謀。”
“不,”恒蘚露出一抹得意笑容,“我既看出了他的算計,就不會輕易讓他得逞,不僅如此,還要給他一個深刻的教訓,告訴年輕人一個道理,有些承諾是不能隨便許的。”
“國主您的意思是”左右不解。
“分兵,一部分人去攻打越西,盡快把越西拿下來,另外一部分人進攻興谷國,不需要太用力,只要牽制住士拘那個家伙,讓他沒辦法滅了朱提就夠了,我等著那小子屁股尿流的來向我求援,屆時就不得不履行承諾了。”恒蘚道。
“高明啊國主不愧是國主,”左右立刻拍馬屁,表示心悅誠服。
三人的對話當然沒泄露出來,但他們調兵的行動瞞不了有心人。
而這也是春景跟來的目的之一,親眼看看才能確定,是否按照公子的謀劃走,不行就盡快補救。
然而各種蛛絲馬跡,讓他知道,公子又又又一次算準了。
這位建南國主人老心不老,野心勃勃,竟真的認為自己有實力一邊牽制住興谷國,一邊快速拿下越西。
或許沒有蘇葉的摻和,他還有幾分機會,可惜,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對手是誰,真是死的不冤。
這樣就形成了完美的閉環,以建南國的實力,在越西和興谷分了兵,無法做到快速突進,只能被兩方牽制著。
而興谷國這里,有了事先安排,也無法舉一國之力,發動滅國之戰,士拘帶兵和朱提對峙,國內卻早已反了他,但也被建南的士兵拖住了手腳,不能反過來追殺他。
越西就更不用說,沒事的時候互相打生打死,有事時聯合起來對付建南國。
而朱提要面對的,只有士拘這一支單兵。
這正是魏斌和崔琿歷練的機會,等到吞掉士拘,壯大自己,就可以一步步蠶食掉夜陽,越西,興谷和建南。
至此,南邵的格局基本形成,不出大的意外,已經不需要蘇葉再操任何心了。
不過她還是等到下了第一場雪,才離開這里。
南方,尤其是這種特別南的地方很少下雪,下了就代表北方一定形成大面積雪災。
不過今年蜂窩煤和棉花都已普及,即便沒有暖炕的地界,也能借著蜂窩煤取暖,對人的危害沒有以往那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