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詩之人也沒有那么重要,”太上皇道。
“不行”皇帝當即反駁,“要是陸才成是被冤枉的怎么辦我們當然要查出幕后之人,也好安撫受委屈的守將。”
太上皇看了他一眼,知道他打定注意給陸才成掩護,“既然如此,林狀元,你就在今晚前把寫詩之人找出來,免得守將們認為朝廷不分青紅皂白冤枉人。”
蘇葉錯愕的抬頭,見太上皇一副你可以做到的模樣,明白了,這是叫她找不到就隨便指一個人出來,之后太上皇自有辦法做實這人就是寫詩之人。
這就是政治,骯臟的政治,冠冕堂皇的拿人頂鍋,之后即便查清這人是冤枉的,可在期間門受的罪卻是實打實的。
且這人還會因此得罪皇帝,被他視為眼中釘肉中刺。
要是皇帝狠心一點,直接讓人用刑的時候,加重力道,可以直接讓人一命嗚呼。
蘇葉可不做這種孽,當即躬身行禮,“微臣遵旨”
眾人驚訝,沒想到她真接下了,剛剛不還在拒絕嗎
蘇葉嘆了一口氣,太上皇是打定主意,要徹查陸才成,即便她不接下,太上皇也不會善罷甘休的,而是當場指派其他人,到時候就真要牽連無辜之人了。
“好”太上皇一臉的高興,對蘇葉大加贊賞,而皇帝則面目扭曲,剛剛自己下令,他說自己不行,現在太上皇一說就又行了,這明顯是不把他這個皇帝放在眼里。
該死和當初的太子一樣目中無人,不可一世早晚,早晚他要
要怎么樣,暫時他還沒想出來,只覺得腦中一陣陣暈眩,青筋直冒,明顯是氣的。
蘇葉見他不說話,就當他也答應了,干脆利落轉身,“現在所有人分站兩邊,凡是寫過字的,都站到左邊來,其余人去右邊。”
眾人疑惑,不知道她此舉何意,可看上面兩位帝王都沒有反對,乖乖配合。
很快人群就分好了,左邊有一百六十名新科進士,以及四十幾位官員,進士們都寫了詩,而那些官員則是題目為一些人做了批注。
而右邊人數就多了,有官員,侍衛,太監和宮女。
蘇葉示意左大人和李大人上前,“給他們檢查雙手和衣袖,看有人是否沾上墨水。”
當即有太監戰戰兢兢站出來,“啟,啟稟林狀元,小的伺候筆墨,沾上了。”
蘇葉盯著他看了一眼,“你不認識字,我知道,站到中間門去吧。”
那太監聞言松了口氣,自己不認字,這件事當然不是他干的。
“還有人要主動站出來嗎”蘇葉詢問了一句。
當即又出來好幾人,都是伺候人的太監和宮女,他們要么負責伺候筆墨,要么負責手洗硯臺和筆墨,接觸到也很正常。
蘇葉掃視一眼,“誰識字,站出來。”
那幾人當即嚇了一跳,“我,我會”
“我們都會”其他人也道,膽戰心驚地看向蘇葉,生怕她懷疑自己。
蘇葉指了指桌子,上面筆墨紙硯已經擺好了,就連墨水都研磨好了,“去寫幾個字。”
大楚宮女太監并不禁止識字,反而學問越好的人,越能得到上頭重視,而能伺候筆墨的,無一不是識字之人。
至于剛剛那個不認字的,很明顯,關系戶嘛,這到哪兒都免不了。
在幾人寫字期間門,右邊那些人已經列成一對對,伸出雙手讓左大人和李大人檢查。
兩人查得仔細,又發現了幾人手上和衣服上沾到了墨點。
他們都嚇壞了,戰戰兢兢道,“大,大人,我沒注意啊”
“是啊是啊,我穿了深色的衣服,真沒注意到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