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麗夫人被一次次沖擊得身體發軟,可還是堅強的站起來,走到門口,盯著看他們都搜查出什么,以便隨時辯解。
蘇葉沒有動,凱麗夫人也沒想過依靠她。
很快書房被翻了個遍,除了一些軍部相關的重要文件,并沒有什么有價值的東西,抽屜也打開了,只除了一把違禁的勃朗寧。
但凱斯奈爾一個將軍,有幾把違禁品,簡直不要太正常,要是沒有才奇怪呢。
除此之外,房間里那些酒也是違禁品,還有地下一個儲藏室,收藏了五十六把,來自歐洲各國,有幾把甚至是皇室專用。
這些嚴格來說,也算是不合規矩的東西。
但還是那句話,凱斯奈爾一個大將軍,有這些再正常不過。
丹德烈也沒抓著不放,只要不是和雅各賓派相關,就不是這次搜查的重點,他不會本末倒置。
上上下下都搜了一圈,包括凱麗夫人的房間,蘇葉房間,和下人房等,沒找到任何物品。
丹德烈有一點點相信凱斯奈爾將軍是真的清白了,當然,也不排除他原本是雅各賓派,只是在國王復辟后,見風使舵,立刻洗干凈自己身上的泥點子。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也不算污點,因為國王陛下說過,要團結一切可團結的力量,不要給敵人可乘之機。
至于具體是哪種,就要國王自己判斷了。
在沒有搜出罪證的情況下,將軍的地位還是值得尊重的,死因也要調查清楚,因而丹德烈緩和了語氣,詢問道,“凱麗夫人,您確定將軍真的沒有自殺之心嗎”
凱麗夫人在心里大大松了一口氣,感謝上帝,該死的凱斯奈爾還算謹慎,沒在家里藏不該藏的東西。
沒了后顧之憂,她立刻換上傷心難過的表情,“沒有,早上他還躊躇滿志,說要為國王效勞,怎么可能去自殺呢,丹德烈先生,你一定要相信我”
“是的,”蘇葉連忙幫腔,“早上父親可高興了。”
“那他有沒有見過什么人”丹德烈繼續詢問。
“見人”蘇葉疑惑看向凱麗夫人,“媽媽,今天家里來客人了嗎”
“你忘了寶貝,我今天出去了,并不知道家里發生什么事,”她連聲叫來管家,詢問道,“莫德先生,告訴警察們,家里來客人了嗎”
“是的,半上午的時候,一位先生悄悄出現,和將軍會晤,可他們并沒有交談多久,之后那人就離開了,沒多久將軍也出門了,”管家回答道。
“那是個怎樣的人,你認識嗎”丹德烈連忙道。
“第一次見,先生,”管家搖頭,“但我可以為您描述,他大概五十一二歲,深褐色頭發,黑眼睛,眉毛很重,蓄留胡子,身穿一件藍色燕尾服,紐扣上別著一枚榮譽騎士團勛章。我知道就這么多了,先生。”
聽到描述,凱麗夫人渾身一僵,還是蘇葉佯裝害怕,抱住她,才為她遮掩過去,沒惹來懷疑。
“怎么會有這樣的人,他來家里做什么太可怕了,”意識到自己差點露餡,凱麗夫人連忙遮掩。
女人嘛,一向膽小,知道可能是兇手的人來過家里,會害怕是正常的。
因此包括丹德烈在內的所有人,都沒懷疑什么,“好的,這很有用,我會全力搜查這個人,希望他是兇手,如此一來就能破案了。”
“拜托你了,”凱麗夫人連忙道,真誠感謝每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