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可是說了,奴瓦蒂埃反咬一口,說瑪麗安也是波拿巴黨。
要是瑪麗安受不住刑罰,把克洛攀扯出來就不好了,誣陷可是重罪。
是的,她已經相通,這么快找到證據顯然不現實,而且兇手有這么蠢嗎事后竟然不毀尸滅跡,還把證據藏在家里,肯定是女兒找人偽造的。
“放心吧,我沒有親自接觸她,這位告密者小姐并不知道我是誰,另外,她也不是為了錢財而告密,是為了復仇。”蘇葉把瑪麗安的身世說了說,“她這樣的,怎么可能是波拿巴黨,只要那些警探們愿意調查,就該知道這話有多么荒謬。”
“好吧,但愿那位小姐聰明點,丹德烈先生能幫到他,”凱麗夫人見礙不著女兒,放下了心。
“我可不會坐以待斃,這位小姐幫了我們,我自然會報答她的恩情,”蘇葉道。
凱麗夫人想了想,“你是對的,那我寫一封回信,表示對告密者的感謝,還有請丹德烈先生認真調查,不要讓無辜之人蒙冤。”
“我想,這是丹德烈先生來信的目的,他相信瑪麗安小姐,”卻不想承擔后果,于是讓凱斯奈爾家族來施壓,而他迫不得已仔細調查才能下決定。
至于凱斯奈爾家族,人家是為了報恩,可不是徇私。
“哦,他信里寫的相貌普通,可實際并不是這么回事吧,”凱麗夫人聞到奸情的味道。
蘇葉聳肩,這兩人是不可能的,不說瑪麗安有那種疾病,治好了以她的身份,也成不了丹德烈勛爵的妻子。
用晚餐,凱麗夫人立刻去寫回信,讓人送到丹德烈府上去。
這個時間點,不可能還在警察署,要么在家,要么參加聚會。
安排完,她重新提到之前的話題,“克洛,那你明天還有事嗎”
“我也沒想到瑪麗安小姐會這么急切,”還好她下午過去了一趟,要是等到晚上就來不及了,“明天我得去吩咐人,調查瑪麗安小姐的清白,靠丹德烈先生,她可要在牢里受苦了。”
“好吧,那你注意安全,”凱麗夫人理解的點點頭。
兩人聊完就各自分開了,第二天蘇葉照樣找了借口留在房間,然后換上另外一番打扮。
這次是律師打扮的青年,拿著黑色公文包,穿著板正的西裝,頭上戴著發套,臉上的黑眼鏡讓他顯得極為嚴肅,薄唇更是給人刻薄不講人情的錯覺。
經過昨天的大雨,今天的巴黎依然陰沉,烏云遮蓋了能給人帶來溫暖的陽光,寒意一個勁兒往衣服里面鉆。
穿著單薄的青年,腳步從容不迫,每一步都仿佛被精心丈量過一般。
頂著寒風,他發套絲毫不亂,用了許多發膠固定,似乎遠遠就能聞到古龍水的味道。
穿著軍裝依然冷的瑟瑟發抖的典獄忍不住在心里啐了一口,最討厭這些律師了。
他們進入監獄從來不需要證明,更不用給他們這些辛辛苦苦看守犯人的典獄好處費,甚至還會向上面告狀,說他們偷懶。
一個個古板的像老舊的棺材板,實在礙眼極了。
可偏偏,該死的不能得罪,只能提前打開鐵門上的小門,略帶抱怨道,“哦,先生,這么冷的天,您還要工作啊,真是辛苦了。”
蘇葉板正好走到他面前,對此類奉承的話,不發一言,從公文包里拿出律師證,并嚴肅道,“我接受委托,成為瑪麗安小姐的律師,前來詢問她被抓的原因。”
“哦哦,好的,容許我查閱一下記錄,”典獄厭極了這番做派,卻不得不端著笑臉,回去查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