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葉完全不在意這點錢,滿意的看著那幅畫,折疊好重新放進相框里,再用一樣的漆器材料在上面涂一層。
她不知道奴瓦蒂埃是如何做到讓漆器形成保護層,卻又不沾上畫紙的。
但她有自己的方法,很快就弄好了,再用火稍微烤一烤,很快就和原本一模一樣了。
把相框重新裝回去,再次呼叫系統,“給我制作一本相同的筆記本,前面內容一樣,只是修改幾點內容。”
秉持著九真一假的原則,她讓系統重新制作了一本放進箱子里。
原本她自己有造假一本,只是沒想到這筆記本里的內容這么豐富。
蘇葉有七成把握這本是真的,怕之后維爾福得到后,會先拿去監獄給奴瓦蒂埃看,要是露餡就不好了。
維爾福有這個勢力,在父親處決前,去見他最后一面。
涉及到巨額寶藏,性格謹慎的人,怎么都會去確認一下。
除非他深深恐懼于父親叛黨的身份,不敢與之有任何交集,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但蘇葉并不認識維爾福,通過書里簡短的描寫,并不能準確判斷一個人的性格。
且巨大財富的沖擊下,性格突變也是正常的。
就像男主唐泰斯,在面對基督山寶藏的時候,不也患得患失,性情與前后表現大相徑庭。
因此為了以防萬一,空間里那本她自己做的,區別很大的就不拿出來了。
臨時造假一本又很耗時間,她現在可是爭分奪秒,能用星幣決定的事,何必自己動手。
把真畫和真筆記本放入空間,她開始復原箱子,放回原位,把自己來過的痕跡清掃干凈,確保就連瑪麗安這個主人,都不可能覺察有人來過。
然后立刻拿著特赦令,去監獄把瑪麗安領出來。
瑪麗安是被典獄扶著出來的,發燒了一夜,即便吃了蘇葉的退燒藥,以及典獄長帶來的藥和食物,依然渾身無力。
加上本就攜帶病毒,讓她的體力和免疫力都經受考驗,小小的感冒很容易發展成高燒,而高燒的癥狀比普通人都嚴重。
要不是蘇葉及時用藥,那藥的效果又驚人,她此時已經發展成肺炎了。
瑪麗安原本滿心忐忑,以為自己真要不見天日了,就此病死在監獄中,此時能出來,滿心歡喜,見到馬車上的蘇葉,更是恨不得落淚。
蘇葉推開車門,示意人先上去,然后和典獄寒暄了幾句,扔過去幾枚金幣,“感謝你們的照顧,我們下次再見。”
典獄頓時眼前一亮,竟熱烈期盼起來,最好天天見。
他還是第一次見律師有這么大方的,或許這位小姐給的傭金很高昂吧。
坐回馬車上,蘇葉敲了敲車頂,示意可以出發了。
瑪麗安抱住自己,熱淚盈眶,一個勁兒感謝,“謝謝,太謝謝您了。”
蘇葉秉持著律師人設,沒有任何安慰,只拿出一封信,“這是卡尼爾偵探讓我交給你的。”
瑪麗安一愣,“偵探先生”
“他的工作已經完成,奴瓦蒂埃伏法,自然沒時間浪費在巴黎,”蘇葉冷淡道。
“哦哦,”瑪麗安垂下失落的眼神,摸索了一下那個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