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想往上爬,讓自己成為貴族,然后統治壓迫其他人,而不是放棄那種壓迫,讓階級平等。
哈,邪惡的商人憑什么獲得平等地位他們不擇手段,攫取財富的嘴臉讓人作嘔。
理查德是這個時代造就的產物,在古老傳統貴族家族長大,卻是地位最低的男仆,受到提攜培養,學識豐富,能力超群,讓他生出勃勃野心。
他會站在貴族的角度,去鄙視看不起那些中小階級和商人,也會站在仆人的角度,憤恨凱斯奈爾家族對他的壓迫。
可與此同時,等他掌權,他壓迫別人的手段只會更狠辣絕情。
蘇葉眼神變得幽暗,這種人要么直接打死,一勞永逸。要么禍水東引,讓他迫害的對象換個人,比如那位馬丁內茨元帥。
原本她就打算讓凱麗夫人與之交好,現在只不過又多了一個理由罷了。
理查德對凱斯奈爾家族太熟悉了,且手下還有一批人,那些人的忠心無法確定,不知道是忠于凱斯奈爾家族,還是已經被理查德收復。
她也沒那么多時間一一辨認,既如此,就全部清出去吧。
正好,凱斯奈爾家族現在是她的了,以前那種古老的,守舊的習慣,也該改一改了。
“這小姐如果愿意的話,請為我寫一封推薦信,我想進入軍部學習,在這個將軍待過的地方效勞,”理查德抑制住滿心的激動,真誠懇求道。
“我想,您可以得到想要的,”蘇葉看他,微笑道,“祝您前程似錦。”
她從旁邊的抽屜里拿出紙筆,開始書寫一封正式的推薦信,并在信的末尾,蓋上凱斯奈爾家族的徽章,一朵劍鋒上的鳶尾花。
理查德接過,快速掃過信的內容,眼底迸發出強烈的驚喜,“這真是太好了,太感謝您的慷慨了。”
“不,這是您應得的,”蘇葉笑的毫無陰霾,同時漫不經心問了一句,“對了,幾天后奴瓦蒂埃將會被處決,你確信他的兒子維爾福不是叛黨嗎”
理查德一愣,“他被選為圣梅郎侯爵的女婿,是公認的保皇黨。”
“是嗎難道他就沒有試圖營救自己的父親他們可是親父子”蘇葉一副天真擔憂的模樣。
“您想多了,即便是親父子,也是政敵關系,他們父子可是形同水火,怎么可能冒著被打為同黨的風險,去營救自己的政敵呢,即便是親父子,也不可能,”理查德斬釘截鐵道。
“那他又為何偷偷摸摸去拿瑪麗安盜走的東西,那會不會是兩人里應外合的證據”蘇葉徐徐善誘,“聽說維爾福是馬賽的代理檢察官,不應該輕易離開,那對他的政治生涯不利,還有,一個檢察官竟然親自去偷東西,你不覺得其中有蹊蹺嗎”
理查德此時也覺察不妥,但又不想節外生枝,畢竟推薦信他已經拿到了,就再不愿為凱斯奈爾家族效勞了,于是極力勸說,“或許是為了家產吧,瑪麗安那個女人可恥的偷走了奴瓦蒂埃的財產,他想追回情有可原。是的,我確信,那筆記本和家產有關,我聽到藏寶之類的話。”
“家產啊,子承父業天經地義,”蘇葉輕輕感嘆道。
理查德靈光一閃,突然道,“他們可不是父子相承,奴瓦蒂埃的行為,深深傷害了凱斯奈爾家族,他應該給予賠償才對,而維爾福先生,為了證明他的清白,不應該染指他父親留下來的東西,是的,他應該懂得避嫌。不然誰也不知道他從父親手里繼承了什么,小姐您放心,我一定和元帥好好說說,讓他稟告給國王陛下,把奴瓦蒂埃的家產賠付給凱斯奈爾家族,以作賠償”
蘇葉搖頭嘆息,“我并不想要什么錢財,你是了解的,凱斯奈爾家族不缺錢,我只是不想殺害父親的兇手逍遙法外。維爾福是奴瓦蒂埃的親兒子,讓人很難相信他的清白呢。”
理查德有點微微不耐,他可不想為了凱斯奈爾家族得罪圣梅斯侯爵,真把維爾福搞下去了,之后的仕途必定遭到侯爵的打壓。
但在這個當口,他必須表現出對凱斯奈爾家族十二分的耐心和忠誠來,才能確保手底下那些死腦筋聽從他的話。
他們該死的被凱斯奈爾洗腦徹底,一心為這個腐朽的,只剩下兩個沒用女人的家族效忠。
要不是他還需要用到他們,早就把人一腳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