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如何確定,他姓弗拉霍斯”塞恩不信事情如此簡單。
蘇葉挑眉,“難道你不知道你和弗拉霍斯小姐的愛情故事廣為流傳,只要稍微打聽一下,不僅能聽到你們凄美的愛情故事,還能看到你們的雕塑和畫像。我想,你既然把他們母子藏在那樣隱蔽的地方,就是不想讓人發現他們母子,那自然不會冠以艾諾威賽的姓氏。”
塞恩表情一窒,沒想到事情竟如此簡單,同時心里也信了幾分,面上不由帶上慶幸。
然而蘇葉一句話,打破他所有僥幸,“望遠鏡能完美解決視力不足的問題,而隱藏在山坳里的美麗山莊,更容易引起人的探究欲,好奇心重的冒失鬼從來不少,以前沒遇到,那是你們僥幸。”
塞恩臉一僵,眼中露出一抹焦慮。
“大隱隱于市的道理你應該明白,當一滴水匯入汪洋中,就沒人能找出來,你的方向從一開始就錯了。”蘇葉嘲笑道。
事情的真相,或許和傳聞完全不一樣。
塞恩艾諾威賽從一開始就是個野心勃勃的人,和希臘女郎相愛只是意外,但這不足以讓他放棄繼承家族。
于是他算計了叔叔和弟弟登上家主之位,至于喜歡的姑娘,早就被他想辦法藏起來。
外面的謠言僅僅是放出來的煙霧彈,只是或許身處高位久了,難免懈怠,竟然把人藏在離家族據點不遠的地方,還是深山里。
難道他就沒想過,妻子和孩子也需要社交嗎
塞恩垂下眼,不讓對面人看見他眼中的愧疚和懊惱,“我的孩子,不應該重復我的生活,他本該是個無憂無慮的小王子。”
塞恩從小到大,過著非人般的日子,死亡和殺戮如影隨形,他六歲就會殺人,十歲已經能完成家族任務。
所謂的陽光開朗,不過是表面偽裝罷了,實際上,他內心陰暗,身上更是傷痕累累。
愛上弗拉霍斯小姐是意外,可那個意外讓他第一次有了活著的感覺,仿佛溺水時遇到浮木,死都不肯放手。
于是設計了一切,讓自己的敵人統統消失,同時把心愛的女人藏起來。
他真的不希望自己孩子也像自己一樣,從小過著地獄般的生活。
他希望他的孩子是個真正的王子,可身為艾諾威賽家族繼承人,永遠不可能擁有陽光。
所以他只能姓弗拉霍斯,這樣才能擺脫這該死的命運。
“哦,是的,所以我們可以做一筆交易,”蘇葉微笑起來,“忘了自我介紹,我是一名法國的代理商,手里有一些非常棒的產業,只不過它們的原主人讓人煩心,當然,這是對法國人而言,可對一個其他國家來的貴族,不過是小麻煩罷了。尤其這個購買產業的人,還只是一名頂著勛爵爵位的幾歲孩子,就更不會有人覺得有問題了。”
“雅各賓派”塞恩咬了咬牙。
“你是希望小弗拉霍斯先生的新身份是西班牙人,還是奧地利人,英國人有點麻煩,但只要你出得起價,一切都不是問題。”
看她做生意多實誠,不僅幫人解決身份問題,還有得選呢。
所以不花兩倍的價格,對得起我這份誠心實意嗎
“當然,”蘇葉歪了歪頭,“如果你愿意給我支付一筆貸款的話,我還能給他們母子在銀行存上一大筆錢,每年都能領取高額年金,你覺得法債怎么樣或者你喜歡英債”
唔,掏空艾諾威賽家底,為她收購銀行的事業添磚加瓦,她果然是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