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泰斯輕輕走出去,也站在陽光下,等待神甫平復心情,身后獄長已經重新關上鐵門,自顧自回辦公室去了。
好一會兒,神甫終于回神,不是他平靜了,而是身體不允許。
常年只需動腦的人,不能期待他有多好的體能,尤其他已經五十多了,在獄中困苦了四年,此時面容蒼老的仿佛六十多歲的人。
他體力耗盡,不得不跌坐在地上,臉上卻紅光滿臉,眼睛通紅,渾身開始打擺子。
唐泰斯立刻渾身一顫,三兩步沖過去,順手掏出一瓶藥,不等法利亞神甫拒絕,直接灌下去。
辛苦沖鼻的味道下肚,法利亞神甫終于回過神來,臉上盡是后怕,“哦,我發病了,我知道這難免的,畢竟誰有了這樣的喜事,能忍住不激動呢。但你給我吃了什么,為何能抑制我發病”
“是一種新研制出來的藥劑,專門克制您這種病情,效果顯著,以后只要您妥善在身上放一瓶,感覺不對就喝下,定能長長久久,”唐泰斯道。
這是他花了兩次輪回時間研制出來的,并牢牢記在腦海里。
脫離循環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一家醫藥公司,花大價錢收購,然后要求對方生產這種藥劑,并推廣出去。
此時這種藥在市面上已經出現,雖然目前用的醫生比較少,但絕不僅他有。
是的,唐泰斯并不打算把循環的事告訴法利亞神甫,雖然他是可靠的人,絕不會出賣自己。
但唐泰斯也不想他知道,在循環里,他在監獄里待了許多許多年,一直不得解脫。
目前的情況尚好,神甫1811年入獄,坐牢四年就出來了,雖受了點磨難,但想來晚年生活不會差。
他依然可以繼續熱血,去完成寫書的夢想,去周游列國,去傳教,去做他想做的任何事。
那些循環里的歲月,不必成為他的負擔。
“哦,這可真是太好了,”神甫感嘆了一聲,“你是醫生嗎竟然對我的病情把握如此好。”
“是的,但我會知道,是因為調查過您,”唐泰斯扶他起來,“走吧,我們先離開這里,回船上我慢慢與您說。”
唐泰斯是開著大型游艇過來的,除他之外,還有幾個船員和水手。
神甫的房間已經安排好了,熱水,食物,衣服一應俱全。
等到他吃飽喝足,還有理發師,醫生等上來服務,忙碌了一通,神甫也熬不住,躺在床上直接睡著了。
半夜神甫驚醒了好幾次,每次醒來都要驚疑不定的打量周圍,害怕依然在牢房里。
可隨即被包裹身體的柔軟毛毯撫慰,感受著那昂貴的絲織品帶來的安全感,神甫睜眼一會兒又閉上。
如此重復好幾次,導致他睡眠質量奇差,第二天不出意外生病了。
醫生早有準備,給他開了合適的藥,廚房也送來適合病人養胃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