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蒂爾達詢問道,“你真的不疼了嗎”
盧西亞搖搖頭,“不疼了,一點都不疼。”
“那就好,”瑪蒂爾達松了口氣,在她臉上親了一下,“晚安。”
幾人離開盧西亞的房間,就連埃米和妮娜都沒留下,關上厚重的房門,把所有光線和聲音隔絕。
蘇葉讓其他人也去休息,對埃米和妮娜道,“上午會有人輪班,不需要你們,去休息吧。”
兩人松了口氣,回去自己的房間,瑪蒂爾達也回到隔壁休息。
蘇葉打算上樓,在樓梯口遇到唐泰斯,他好整以暇看著她,“我怎么不知道金針刺穴是這個作用”
蘇葉莞爾一笑,“你不知道,不代表沒有。”
“可我很確定,浸泡金針的藥只是消毒的,并沒有止痛的作用。”唐泰斯雖然只在門口站了一會兒,卻看得很清楚,蘇葉拿出的到底是什么樣兒的藥。
循環終究對他的身體造成了一定影響,比如他的眼睛在黑暗中更能視物,簡直比白天還清楚。
“好吧,”蘇葉聳肩,“其實盧西亞并沒有事,她腿的情況一切安好,敷上醫生的藥后,沒有任何問題,護理的非常好。”
“那她為什么會痛起來,我看她的情況也不像裝的,”小姑娘沒有這個心機,裝疼痛還能讓額頭出汗。
“就是護理得太好了,”蘇葉也有點哭笑不得,“或許是我過于重視的態度,造成了她的心理負擔,讓她認為晚上本應該有事發生,可她卻平平安安,并沒有發高燒,因此產生了假性疼的錯覺。”
“假性疼”這是一個全新的名詞,唐泰斯并未接觸過。
“這么說吧,當一個人出現意外,截斷了一只手臂或者一條腿,一定幾率會患上幻肢痛,也就是那本不存在的手臂或腿疼痛起來,這并不是假裝,也不是錯覺,疼起來會非常劇烈。”
盧西亞就有點這個意味,或許是她太敏感了,加上從小和姐姐相依為命,父母沒有給到足夠的安全感。
凱麗夫人和諾森伯蘭公爵的關系,讓她不自覺把凱麗夫人母女當成長輩去親近,又因為母親去世的早,不知道該怎么和未來的繼母和繼姐相處合適。
蘇葉對她的關愛,她很享受也很開心,同時內心深處也害怕失去。
于是當蘇葉安排埃米和妮娜守夜,說了她可能會發燒的事,處處周到,可就是太周到了,讓敏感小姑娘內心深處生怕自己辜負這份好意。
所謂百分之八十的病,都是心理原因造成的。
盧西亞潛意識不想辜負,于是在沒有發燒的情況下,讓腿出現疼痛的情況。
蘇葉給她腿上用金針,并詳細說明,就是給她造成暗示。
看,我已經用了來自東方古國神奇的方法治療你,絕對不會痛了。
所以她就感覺不痛了,真正有用的不是金針,而是心理暗示。
說到底,小姑娘缺愛又內心柔軟,想要珍惜每一份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