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蘇葉一眼,對女仆道,“你親自去藥店,找醫生開能墮胎的藥,給她喂下去,確保流產了,錢才會給你。”
女仆驚訝抬起頭,看了看他,最后小心偷瞄蘇葉。
蘇葉沒有任何反應,這種事,她不摻和。
女仆在艾薩克的逼視下,小心翼翼點了頭。
不過兩天,艾薩克夫人流產的消息就傳來,伴隨著還有她親自跑到監獄,和艾薩克簽訂離婚協議。
她不得不如此,因為艾薩克讓女仆帶了一封信給她,要是不離婚,就直接承認自己是雅各賓派,而他之所以會加入這個黨派,是艾薩克夫人介紹的。
屆時艾薩克夫人肯定會被抓進監獄,但艾薩克有諾森伯蘭公爵在,弄出去很簡單,她就不一樣了,只要艾薩克讓公爵不要幫忙,她很可能就會和其他雅各賓派成員一起被處決。
對方有依仗,自己可沒有,艾薩克夫人可不敢賭,麻溜的同意離婚。
這件事算是告一段路,艾薩克讓人請了自己的律師,囑咐他去尋找喬迪娜福克斯小姐,看看她現在是什么情況,至于自己的狀況,已經沒心思理會了。
他反正破罐子破摔,再糟糕也不過是關他幾年,又能如何
蘇葉也懶得搭理他,開始整合所有調查到的信息,首先是嫌疑人塞爾登庫克的人際關系。
他來自下轄小鎮,父親是個鞋匠,因為工業發展,工廠生產出的鞋更便宜,擠兌得許多手藝人沒了生意,他們不過是其中之一罷了。
為了維持一家子開銷,家庭主婦的母親不得不出去干點雜活。
然而這依舊不夠,家里五個孩子,作為老大,庫克十三歲就跑出來找出路。
先是在小鎮的酒館干了幾年,勉強能維持溫飽,卻幫不上家里多大忙,有了經驗,想著去城市內機會更多一點。
確實也是,城市的酒館更多,給的薪水雖然不高,但他們能私下里賣點酒水,只要不過分,就完全沒問題。
鳶尾花酒館是他在本市第三份工作,這家酒館的位置有點偏,差點就到城外了。
但也因此,這里聚集了一批勞工,賣的酒水不貴,人員卻不少,流水自然足。
老板埃里克身體不好,晚上不經常出門,雨天也不能出門,需要保暖不能著涼。
也不知為什么,他這樣的身體不去溫暖的陽光多的城市定居,而常年待在下雨充足的本市。
但這便宜了庫克和另外一個酒保索普,兩人只要保證每月的流水在一定區間,剩下的時間,就可以光明正大賣自己的酒,畢竟老板不管。
所以他在這里干了兩年,賺了不少錢,等發現苔霉素的法子后,賺得更多了。
除了這點可能讓老板不滿外,庫克平時還算老實,人際交往簡單,因為他值夜班,和同居的人也沒什么矛盾,更沒什么仇家。
排除陷害他的可能,剩下的就是調查同居室友。
他租的房子在酒館不遠,因為遠離市中心,房價比較便宜,因此每人一間房,也負擔得起。
另外廚房起居室是共用的,同居其他人都是工廠的工人,上的是白班,或者說,從早上7點到晚上10點,完美和他錯過,基本杜絕看到他制作食物的過程。
而庫克在使用苔霉素方面確實小心翼翼,沒讓人發現。
但蘇葉還是注意到了一人,酒保索普,兩人都是鳶尾花酒館的酒保,雖然一人值班一天,互相錯開,可只要他稍微細心一點,想來也能發現庫克賺錢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