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如此罷了,他現在癱瘓在床,什么都做不了。久病床前無孝子,小修斯先生的德行,你們能看出,他又如何不明白。”
“既然如此,那為什么還要如此”安德魯先生氣憤道。
“因為他擔心,修斯太太獲得了房子,就不會再管他,任他自生自滅,或者為了得到房子,直接害死他,到時修斯太太就輕松了,有這棟房子的租金在,她一個人能過得很舒心,”蘇葉嘴角露出一抹嘲諷。
“什么”安德魯吃驚,“他怎么能這么想,修斯太太這么好,對他溫柔體貼又細致,從未嫌棄過他。”
“因為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曾對修斯太太做過什么,怕報復罷了。”高貴是高貴者的墓志銘,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證,卑劣的人從不相信有高尚的人存在。
“為了活下去,且被照顧好,他想用房子吊著修斯太太,好讓修斯太太一直兢兢業業照顧他,以期望未來他會修改遺囑,”蘇葉冷笑。
修斯先生有暴力傾向毋庸置疑,不然修斯太太也不會是名單上的一員。
雖然她沒什么錢,卻是反暴力組織的管理人員之一,一直兢兢業業幫助埃布里亞郡被家暴的女性群體。
她如此積極,只因為自己曾是受害者,更能感同身受罷了。
而她身體不好很大原因,是之前幾次懷孕,都被修斯先生打到流產。
這種從身到心的痛苦,修斯先生在身強體壯的時候,自然不會放在心上,可當他癱瘓了,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就知道害怕了。
他怕修斯太太以牙還牙,對他也實行暴力,于是拿房產和專利吊著修斯太太。
如果他死了,如果他死前不修改遺囑,修斯太太將一無所有,所以她最好盡心伺候他,討好他。
“那他會改嗎”安德魯不確定道。
“卑鄙者的承諾,能有幾分可信度呢,”蘇葉聳肩。
很難說,像修斯先生這樣自私自利的人,會在臨死前有良知一回,給對自己盡心盡力的妻子留下保障,或許他就自私的要把遺產留給血緣兒子呢,這誰也說不準。
不能指望一個卑鄙者的良心。
“可憐的修斯太太,”安德魯又生氣又同情,覺得修斯太太簡直太可憐了。
“或許吧,”蘇葉眨眨眼,沒有揭露修斯太太的謀劃。
其實,有沒有一種可能,修斯先生的專利是修斯太太去申請的,雖然不是發明人,可作為申請人,只要稍微動一動手腳,就可以把自己加入受益人一欄中。
兩個收益人擁有相同的權利,也就是說,未來的專利費本就一人一半,要是另外一人死亡,而申請費,年費是一個人交的,且一交就超過了七年。
那么法律將肯定這個受益人將由他一人所有,至于另外一人留下的遺囑,是無效的。
也就是說,只要年限滿七年,專利就屬于修斯太太,屆時即便修斯先生把房子留給兒子又怎么樣,她會缺這點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