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前有一整套的布藝沙發,淺灰色顯得很溫馨,上面擺放著抱枕,茶幾上一只玻璃花瓶插著錯落有致的野花,是這小島上有的品種,雅致中多了幾分野趣。
除此之外,這里還有一個牌桌,一張臺球桌,靠墻邊是調酒的柜臺,酒架上面擺放著六瓶沒開封過的紅酒和白蘭地。
角落里堆著幾本和紅酒相關的雜志,看新舊程度,應該是被翻了許多次。
起居室的對面,是書房,里面都是一些基礎的小說,以及各式各樣的口袋書。
所謂口袋書,是這個時代流行的低俗小說,成人巴掌那么大,紙張粗糙,印刷拙劣,一本差不多是兩個故事,在各個報亭就可以買到。
由于難登大雅之堂,被列為禁書,可越是如此,就越火爆。
三到五個便士就能買到一本,價格相當便宜,但它非常賺錢。
價格便宜意味著市場廣泛,即便是小孩子,送送報紙和牛奶每周都能買上一兩本。
加上內容豐富,比正規出版的書籍要精彩的多,發展到后面,涌現出了不少驚才絕艷的故事,就連劇場都改編成話劇和歌劇公然上演。
所謂大俗即大雅,除了那些血腥暴力的內容外,其他類型的創作,本也無可厚非,能滿足普通民眾的精神需求,何樂而不為
所謂低俗,只是和享樂沾邊,被教會批判罷了。
可它確實賺錢啊,所以即便明面上不允許出版銷售,依舊在各個報亭大行其道,雖然不擺在明面上,但只要你詢問,對方就可以掏出幾十本不同的書籍來。
這協會顯然是懂得拿捏人心的,書房里沒有任何高雅書籍,都是這些又刺激又容易上癮的好書。
不是我們不想看高雅的,是主人沒準備,我也沒辦法,總不能坐著這里無聊吧
再過去就是阿特利和莫雷爾房間,被起居室和書房與另外四間隔開,正好靠近樓梯。
蘇葉進入自己房間,臥室很簡潔,是純白的風格,墻壁是白的,地面是大理石磚,床上鋪著白色床單和被子,座椅也被白色布料套著,看著像個樣板間。
唯一的亮色是床邊的臺燈,立體式的鐵質支架,上面是花朵造型的玻璃,整體呈淡黃色,打開燃氣燈,散發著昏暗的黃光,顯得有幾分溫馨。
在床的對面,有一個很大的梳妝臺,半人高的鏡子用銀色花紋勾勒描邊,畫出古樸秀美的圖案,非常亮眼。
但蘇葉只看了一眼,就微微瞇起眼,走到大窗邊看了眼外面一望無際的大海,直接拉上厚重的雙層兩色窗簾。
房間內瞬間暗了下來,再去看鏡子,發現上面有一些花紋,但看不準確。
把臺燈移過來,通過微弱的光線,能看清是一些粘連的字母,但太模糊了,并且字母寫時粘連在一起,筆跡更是稚嫩難看,非常容易看錯。
索性也懶得搗鼓了,直接從空間里拿出藍色激光筆,對鏡子一照,所有內容浮現十二只蜘蛛,高興來聚會,晚餐喝了酒,差點變十一。
見到這個,就讓人聯想到恐怖童謠語言,難道他們也想搞這一出
蘇葉從空間里拿出一瓶藥水,去隔壁敲門,其他人聽到動靜,過來圍觀,得知她的發現后,也紛紛涌上來查看。
果然,派克醫生的臥室也有,不過不在鏡子上,而是寫在窗戶玻璃上,蘇葉噴灑一點藥水,就顯現出來。
這讓眾人很好奇,“這是什么東西”
“一種化學溶液,能讓幾種隱形藥水顯現,”蘇葉沒多做解釋,看上面的內容
還是十二只,秉燭到半夜,清早叫不醒,十二變十一。
“這是什么意思”史密斯不解,“像是什么預言。”
“當然是預言我們的死亡,”考克森曾在卷宗里看到過這種預言殺人模式,只不過都是牽強附會罷了,他還真不信預言能行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