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對安琪兒來說,似乎更愿意接受前一個想法,她又哭又笑,恍若瘋癲,“所以他是愛我的,對嗎只是無法面對那個女人的背叛,所以表現的全然不在乎。”
如果她愿意這樣想,那也沒什么,蘇葉不去戳破她的幻想,起身離開。
房門關上,壓抑到極致的哭聲影影綽綽從厚重的實木大門內傳出,讓守在門外的蘇爾托焦急不已,半響才轉為淋漓盡致的放肆哭聲,似乎把多年積壓在心里的陰霾全部釋放出來。
蘇爾托著急的團團轉,“到底怎么了是她真的犯罪了”
不等蘇葉點頭,他立刻道,“我幫她贖罪,或者我愿意為她頂罪”
蘇葉不驚訝他戀愛腦上頭,會做出這種事,也只有蘇爾托這種不計后果,毫無節制的愛,才能填滿安琪兒那顆空洞的心,讓一顆已經釋放出陰暗的惡魔,乖乖限制在規則里。
安琪兒只出主意,而不親自上陣,是她遵紀守法嗎
不是的,甚至,她享受那種掌握別人命運的快感,之所以把自己束縛在籠子里,還真就是為了蘇爾托。
她愿意為了這個男人約束自己,以便永遠占據他的心,掌控他的人。
這種情感瘋狂而扭曲,但蘇爾托似乎樂在其中,兩人還真是天生一對
蘇葉忍不住扶額,“你進去吧,但這件事沒完,我不會允許她繼續害人。”
說完這句話,她就離開了。
蘇爾托迫不及待推門而入,見到哭得幾乎暈厥的妻子,立馬心疼了,抱著她又哄又勸,差點一起落淚。
許久過后,安琪兒哭累了,整個人癱軟在床上,一分力氣都沒有。
蘇爾托目不轉睛盯著她,細心為她一遍遍擦拭眼角沁出的淚水。
“你還記得我父親的長相嗎還有性格,喜好我好似一點都想不起來了,”安琪兒的聲音沙啞,輕得幾乎不可聞。
但蘇爾托從她嘴唇顫動的弧度,看出她想說什么,急切道,“有有有,當年為了追求你,我搜集了你身邊所有人的信息,包括愛好之類的。”
安琪兒目光柔和下來,動了動頭,在他唇上落下一吻,眼角余光撇到那本日記,“燒掉。”
“哦,”蘇爾托毫不猶豫,把日記攤開扔進壁爐里,火舌瞬間竄高,吞噬了這本滿含秘密的日記,隨即發出難聞的氣味,是假皮革被灼燒后造成的。
看著威脅在火焰嚇被解除,蘇爾托輕松極了,語氣輕快道,“我們回阿索尼城堡過圣誕吧,離開這個鬼地方,然后出國旅游去,北美很大,我們可以待很久。”
安琪兒用眼神描摹他的眉眼,一點一點,堅定而執拗,“你會永遠陪在我身邊的,對嗎”
“當然誰都不能把我們分開,”蘇爾托理所當然道。
“女子爵不會放過我,”安琪兒從蘇葉的態度中看出這一點。
“她”蘇爾托想說什么。
“但也不會過分為難我,”安琪兒打斷他,“我們就在這里過圣誕吧,之后找一個安靜的地方隱居,我不再接觸布萊克夫人她們,她就能放心了。”
蘇爾托聞言眼前一亮,“那比斯蓋島怎么樣那里地處偏僻,人煙稀少,蒼涼,寒冷,孤傲,卻異常美麗。島上只有幾十戶人家,一個村子的規模,有一半土地是屬于我們的。到時候在那里建一座莊園,你覺得寂寞的時候,就接孩子們過來一起住,平時把他們交給親愛的卡羅琳,她可喜歡這群孩子了。”
“好,”安琪兒聽著他的描述,漸漸陷入沉睡。
蘇爾托愛憐的摸著她的臉,爬上床把人緊緊擁進懷里,無論懷中這個女人本性如何,都是他最愛的妻子。
第二天一大早,蘇爾托神采奕奕起床,招呼著要去打獵的男士們,心情好得不可思議,甚至親自跑去詢問打獵隨從,“獵狗準備得怎么樣了”
“已經準備好了,這些都是鎮上最好的獵狗,其中幾條都曾是冬獵的冠軍,”拉著獵狗的隨從得意介紹著幾條威風凜凜的獵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