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布萊克夫人投桃報李,幫安琪兒夫人干了不少事。
兩人是信仰和被救贖的關系,在布萊克夫人掙脫精神控制前,永遠也不會想要傷害布萊克夫人。
“一來你覺得沃特斯侯爵愚弄了你,他并不是你想象中的好男人,三心一意不說,還一次又一次騙你的錢。所以你決定殺了他,免得他最后變成你堂兄那樣的惡魔。”
布萊克夫人臉皮子一抽,“這都是你的猜測。”
“不,轉賬有銀行流行可以查詢,即便你用的是支票,也能通過查詢沃特斯侯爵的投資金額對比出來,這一點很簡單,只要去各大銀行調你們賬戶流水就可以了,”蘇葉道,“唯一困擾我的,是你究竟通過什么方法下毒的。”
“顯然,河豚毒是你事先準備好的,大概從決定來荊棘花莊園就開始了。”
“我事先并不知道香舍里小鎮的餐廳有河豚,”布萊克夫人辯解。
“是的,你并不知道,但你也不止準備了這一種毒素,”蘇葉凝視著她。
這女人幫助那些被家暴的女性,下過許多次毒手,隨身攜帶著多種能致人死亡的毒藥。
“河豚毒只不過是其中一種罷了,還是比較隱秘的那種,”蘇葉微笑,“之前你還在思考用什么方法殺死沃特斯侯爵,直到那晚,聽到他和沃爾夫先生討論,鎮上的餐廳售賣河豚,頓時明白自己的機會來了。知道沃特斯侯爵要去鎮上,故意在早上,蘇爾托等人把所有馬匹帶走后,才說自己也要去,好方便搭侯爵的車。”
“你們一起去的,自然要一起回,沃特斯侯爵一定會等你,所有你故意磨蹭到中午飯點,來都來了,侯爵又怎么可能不嘗嘗河豚的味道再走餐廳經理的大力推薦,其實不是向早已打定主意的沃特斯侯爵,而是對你。因為你為了洗脫自己嫌疑,一直極力勸說侯爵不要嘗試危險的河豚肉,經理自然要幫著勸,畢竟一份河豚價格不菲,賣出去就是一大筆傭金。”
“河豚肉確實沒有問題,你們和廚師都吃了,沃特斯侯爵是出來后,在馬車上才中毒的。侯爵遭遇財務危機,為了哄騙你,才會特意去購買玫瑰,并在馬車上,和你說了好一番甜言蜜語。而你也佯裝感動,與他溫存,你們還接吻了。”
“問題就出在這接吻上,他磨蹭掉了你唇上的唇膏。”布萊克夫人的嘴皮到冬天容易起皮,因此一直備著唇膏,吃完飯后自然會抹上。
“你不會想說我在唇膏上下毒吧那我自己也會吃進去,”布萊克夫人打斷道。
“當然不是,布萊克夫人,不要以為只要你自己聰明,”蘇葉嗤笑,“以往你抹的是透明的唇膏,無色,但有香味。可今天,你特意選了有顏色的。呵呵,親吻后,你自然的拿出手帕示意沃特斯擦一擦嘴角留下的唇膏印。”
“手帕上被你摸了毒,沃特斯沒有防備,就這樣擦在了唇角。冬天嘴唇容易干,他不自覺用舌頭舔了下,把毒素吃進嘴里,原本這么點不至于發作這么快。可問題是,沃特斯侯爵有口腔潰瘍,口中有傷口,經過紅酒的刺激,更加裂開,毒素一進去立刻發生作用。”
“這都是你的一面之詞,”布萊克夫人終于臉色變了,但仍強裝鎮定。
“你見他發作,故意拖延了會兒,才驚聲叫著停車,之后要求去醫院,在醫生和護工圍著沃特斯侯爵的身體轉時,順手把手帕扔進了壁爐里,消滅證據,這就是作案的全過程。”
“我說了,你沒有證據”布萊克夫人不想認輸,咬著牙道,“我當然有,蘇葉打開桌上托盤的蓋子,里面赫然是布萊克夫人的手包。”
她臉色大變,看著那手包的目光充滿了不可置信,“你我”
“你明明燒掉了,又為什么在這里,對嗎”蘇葉反問。
“那不是我的,是你偽造的,”布萊克夫人咬牙道。
“不,就是你的,在昨天你隨著醫生進去檢查時,我換掉了你的手包。之后你用的,并拿到旅店壁爐里燒掉的,才是假的,”蘇葉笑瞇瞇。
感謝布萊克夫人這個手包,是她來到香舍里小鎮后,和安琪兒夫人一起逛街時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