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單上前面十幾個人很好打聽,要么是本地人,要么是外地來的游客,暫住在各個旅店。
蘇葉和唐泰斯一一走訪,詢問后得知,他們都是昨晚在金棕樹酒吧看銅鼓表演,聽人說起這個賭局,覺得好玩,才會下注的。
“賭一個突然暈倒的人是生是死,聽起來還挺刺激的不是嗎,我覺得有趣,就跟著下注了,”格雷姆先生道。
“那你賭了什么生還是死”蘇葉詢問。
“當然是生,除非急病,不然哪會一晚上就死亡,可要是急病的話,他下午犯病,下注時已經11點了,早該傳出消息,”這位先生覺得自己的猜測很合理,說完還點頭表示認可。
“可萬一酒吧老板故意封鎖消息呢你們都在他的酒吧里狂歡,只要他吩咐不讓人把消息帶回來,我想你們能輕易被瞞過去吧。畢竟當時你們都喝了酒。”蘇葉道。
格雷姆先生一呆,好像真是這么回事,“但我們贏了不是嗎”
“是的,您很幸運,”蘇葉看出他只是被起哄跟著下注,并沒有多少頭腦,應付兩句就起身告辭。
下一個桑格神父悲憫的道,“我希望這種拿生命開玩笑的賭局停止,但我并沒有權力要求他們不要做,所以我會在有這樣的賭注時,買他們活,雖然賭資非常少,只有一個先令。”
他確實過得不富裕,身上長袍是舊的,穿了至少五六年,腳上的皮鞋有修補的痕跡,能挪出一個先令,足以看出他的誠心。
“這種有關于生死的賭局,次數多嗎”蘇葉詢問。
“一年總有兩三次,”桑格神父搖搖頭,一臉的無可奈何。
“那結果呢生的人多,還是死的人多”兩三次,這個活動至少進行十來年了,要是都死了,那就是二三十條人命。
“我這里有記錄,”桑格神父拿出一個日記本,翻開展示給他們看,“這一頁是已經去世的,這一頁是活下來的。”
蘇葉看著上面的名單,詳細的記錄了名字,性別,年歲,以及從事的職業和家庭住址。
神父做事很細心,甚至把那些死者臨死前的遺言都記錄下來了。
而簡略的只有一個名字和死亡的結果。
蘇葉數了數,死亡的名單比活著的多兩個,基本持平。
再看他們死亡原因,基本都是病死的,兩個出意外,但名單上男女老幼都有,就不得不讓她重視了。
其中,蘇葉還看到兩個眼熟的名字,正是奧爾丁給的名單上的。
“這兩人已經死了嗎但昨晚在金棕樹酒吧下注的名單中有他們,”蘇葉指著那兩個名字道。
桑格神父遲疑了會兒,輕聲道,“他們確實已經死了。”
剩下的沒有多言,但雙方都明白這話是什么意思,奧爾丁用這些死人的名義下注,借此操控賭局。
假設奧爾丁確定某某人必死,而買他活的人多,就可以用別人的名義在死亡上下注,這樣他就可以大賺一筆。
至于怎么確定那人必死那就見仁見智了,這里面是否存在某些見不得人的交易,誰也說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