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長哈哈大笑,認為老爺您是個投機者,但相信這種子虛烏有的傳說,早晚會讓您傾家蕩產”巴蒂斯坦誠實道。
唐泰斯微微一笑,“你是怎么回答的”
“我說,基督山伯爵已經夠有錢了,不在乎這一點。他在塞薩莉亞發現一座銀礦,從而財源滾滾,積累了巨額財富,每年至少兩百萬法郎年金,且五十年不會枯竭。另外他還有珍寶無數,產業眾多,不會因為購買幾座別墅就缺錢,遠遠不會。”
“是的,基督山伯爵的財富超出了想象,市長先生聽聞一定很心動吧,”唐泰斯表情平淡,好似說的不是自己。
“是的,市長先生很激動,誠邀您參與一項投資,”巴蒂斯坦道。
“是什么”唐泰斯知道,機會來了。
“修建鐵路,他想要在擔任市長期間,修建起一條由西班牙港口畢爾巴鄂通往這里,再連接巴黎的鐵路,那將是一個舉世矚目的重大工程。”巴蒂斯坦道。
“哦,西班牙,出人意料,他竟然搞定得了西班牙政府我們都知道,西班牙國王有多怨恨害怕法國,鐵路這樣重要的交通工具,竟然能獲得批準”唐泰斯確實意外了。
目前的西班牙國王費迪南七世,在1808年,法軍入侵西班牙時,逼父親退位,自己繼承王位。
可短短幾個月,波拿巴的軍隊占領法國,立他的兄長約瑟夫為西班牙國王,并把費迪南扣押在法國。
1812年西班牙百姓以他的名義反抗入侵者,并制定自由法典。
1813年,費迪南回到西班牙,重新當上國王,廢除自由法典,施行統治。
之前的經歷,讓他對法國充滿了厭惡和警惕,哪怕波拿巴已遠走地中海東部,依然不減他絲毫防備之心。
在統治時期,對法國施行高強度的封鎖,法國人入境需要再盤查,有過參軍經驗的,堅決不允許入境。
哪怕是經商,也限制法國商人只能在規定區域內出現。
凱斯奈爾家族在法國有一個莊園和一些零零散散的產業,因為這個緣故,不得不轉給當地貴族。
當然,對方也把名下的法國產業給了凱斯奈爾家族,用以置換。
因掌權人的喜惡,目前西班牙貴族和商人,都不敢和法國來往過密,生怕被這位統治者抓住清算。
唐泰斯想象不出來,這郎克鐸市長有多大的能耐,竟然能在這種情況下,說要修建一條從西班牙港口到法國的鐵路,可能嗎
鐵路于軍事而言,有著重要作用,即便現在的法國和西班牙都由復辟的波旁王朝掌權,可雙方未必是一條心,之前有共同的敵人波拿巴,可暫時合作,現在嘛,那就見仁見智了。
“我提出了疑問,但市長先生說,只要您出席明天晚宴,他會帶您認識一些人,屆時就不會再有疑問了,”巴蒂斯坦道。
唐泰斯略微一沉思,“回信就說我答應了,明晚7點準時出現。”
巴蒂斯坦聞言立刻下去準備,豪富的基督山伯爵出行既神秘又高調。
說神秘,是因為他很少見陌生人,高調則是出行的馬車奢華至極,穿著裝扮也必定貴不可言,和現在的唐泰斯子爵完全不一樣。
受蘇葉影響,他現在偏愛低調的奢華,衣著沒有花里胡哨,以舒適方便為主,但布料和剪裁都是一等一的好。
另外,基督山伯爵出行必定有很多侍從,前呼后擁,在某些人眼里是暴發戶,但不得不說,彰顯他足夠有錢。
畢竟誰能在準備四匹一模一樣的俊馬拉車后,又能有四個一模一樣的人當侍從呢
當蘇葉知道他的出場方式后,忍不住笑了,“一對四胞胎似乎不夠,聽說過有七胞胎的先例,只是現今條件下,七個孩子很難養活,或許你可以想辦法把孕婦和孩子都保下來。”
唐泰斯倒沒覺得不好意思,任由她嘲笑,“對于女子爵的要求,我一定不會拒絕,您還有什么好建議”
蘇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