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一眼,再看一眼,算了,她還是認真找那個幫兇吧,基拉的事以后再說。
蘇葉視線微微偏移,落在最后一位一等女仆瓦利西亞身上,目光微微一凝。
瓦利西亞頭上戴著一枚玻璃發卡,晶瑩剔透,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另外她脖子上,隱藏在制服領結下,有一圈圓形項鏈,看樣式像珍珠。
這年頭玻璃發卡不值錢,差不多3到10盧布就可以買一個非常漂亮的,而瓦利西亞的月工資是45盧布,年輕的姑娘花一筆錢打扮自己太正常了。
就連嚴肅正經的塔吉娜和時常待在房間的基拉,都會悄悄買些發飾之類的。
且伊戈爾城堡從不限制女仆打扮,只要不影響正常工作就行。
但瓦利西亞家里很窮,她父母是剛從農奴解放的佃農,家里有七個孩子需要養活,平時她大部分工資都交給家里,自己只留5盧布應急。
在伊戈爾城堡,包吃包住還有四季衣裳,除了日用品,她基本不用花錢,因此她身上倒也看不出和其他女仆的區別。
但玻璃發卡這種只有好看,實際沒什么用,還容易摔碎的物品,她是從來不買的。
何況還有珍珠項鏈,被遮擋看不出珍珠的品質,但少說也要兩三百盧布,相當于她半年的工資了。
這些是哪里來的
除了她,蘇葉還發現,男仆中幾人精神萎靡,看著像睡眠不足,瞳孔充血,連連打哈欠。
而花匠列夫應該喝酒了,雙頰呈現不正常的紅暈,眼神迷離。
蘇葉眸光漸漸加深,等到管家訓完話,立刻把人叫過來,“吉塔,彼得,謝苗,這三人是不是有煙癮”
奧列格管家一愣,“沒見過他們抽煙。”
“那看來他們藏的很好,”蘇葉不置可否,“你之前說,酒窖里幾瓶十年份的窖藏不見了,懷疑是被偷走了”
“是的,小姐,酒窖里的紅酒,我都有一一登記,并沒看到出庫記錄,但翻遍整個酒窖,都沒找到那三瓶紅酒在哪”
“找人去翻檢吉塔他們的屋子,”蘇葉吩咐道。
“您懷疑是他們偷的”奧列格管家疑惑。
蘇葉沒有解釋,“再派一人,監視花匠列夫,看他晚上下職后,會去哪里。”
奧列格心中一動,明白蘇葉的意思,酒應該是吉塔三人聯合偷的,但他們每日都有工作,平時不能離開城堡。
而花匠列夫在鎮上有房子,每隔三天會回去一趟,可以幫助他們銷贓。
那三瓶酒,價值400盧布到1000盧布不等,是酒窖里第一梯隊的好酒。
酒窖里的紅酒通常分三種,第一種自然是最貴最稀少的,買來除非特殊情況,會一直儲存下去,作為一種底蘊。
等到有需要時,再拿出來打開或送人。
比如俄皇大駕光臨,就需要難得一見的珍惜好酒。
第一梯隊是市面上能買到的高價值酒,迎接客人時會拿出來,平時不會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