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命案的發生都有跡可循,世上不存在完美犯罪。
但那是在警探們有實力又有意愿破案的情況下,可蘇葉懷疑,這原本就是針對喬治設的局,那么他們是否還會認真調查,而不是草草結案,就不得而知了。
當務之急,是給列支敦士登方面施壓,讓他們不敢草率判案。
蘇葉和卡列寧對視一眼,他當機立斷站起來,“我致電給沙皇陛下。”
不管怎么說,先亮明肌肉,無論你們有什么陰謀,都得好好掂量掂量,喬治大公不僅是列支敦士登的王位繼承人,更是俄國大公,沙皇的親弟弟。
沒有確實的證據,就敢輕易下定論,那是對俄國的挑釁。
即便現在俄國境內問題重重,對外有奧匈帝國和德意志帝國兩大威脅,可在列支敦士登面前,依然是龐然大物。
如果他們不分青紅皂白殺了俄國大公,很可能迎來俄羅斯帝國的軍事報復。
發完電報,卡列寧立刻前往大使館,說服大使出面,強烈譴責他們栽贓陷害的行為,“我們都了解喬治大公的為人,淡泊名利,寬容和善。往年他從未在列支敦士登多作停留,不曾與首相結怨。此次前來,更是因其尊重母親伊麗莎白公主的信仰,特意來列支敦士登教堂結婚,結果卻遭受無妄之災,被人當成殺人犯抓起來,如此行徑,讓人懷疑列支敦士登是否對俄國懷有陰謀,想引起兩國戰爭”
首相一死,造成了許多連鎖反應,本應該他處理的事務,全都堆到了副首相身上,偏偏有些工作,只首相有權限處理。
沒辦法,他只能暫時壓下,打算去一趟列支敦士登城堡,獲得弗朗茨大公的臨時許可,才能繼續辦公。
偏偏這個時候,俄國大使到訪,他當即覺察不妙,心里轉過無數念頭,卻不想對方竟表現的如此義憤填膺,難道是想借此生事
俄國想侵略列支敦士登的野心從未消失,如果被他們抓到把柄,很可能付諸于行動。
而這次他們有很好的把柄,畢竟俄國皇室在列支敦士登出事了嘛,即便奧匈帝國和德意志帝國想要阻止,也沒有正當理由。
這么一想,副首相突然覺得問題有點麻煩,好聲好氣和大使解釋清楚,表明他們一定會竭盡全力調查真相,“還請大使先生放心,我們都相信喬治大公的清白,他是列支敦士登的王位繼承人,與首相又沒有過節,我相信他一定是冤枉的。”
大使狐疑的看著他,“我們都相信喬治大公和首相先生沒有利益沖突,可其他人就不一定了。”
這話叫副首相忍不住蹙眉,什么叫其他人
這不就是說他嘛,可天地良心,他縱然想取首相而代之,也不可能用這么簡單粗暴的方式。
但這話不能說,他只能好聲好氣解釋,“首相為人公允,于公于私都沒有絲毫疏漏,我相信他的死亡是一樁意外,而不是所謂的尋仇和利益沖突,此時我一定會讓人查清楚,還請大使致電沙皇陛下,寬允我們一定時日。”
大使采納了他這番說法,“那我靜候佳音。”
他一離開,副首相立刻吩咐秘書,“你去告知司法部長,必須確保喬治大公的安全他決不能在列支敦士登的監獄里出事,明白嗎”
秘書一凜,立刻明白事情的重要性。
一旦喬治大公在他們的監護下出事,俄國就有理由對他們出手,當即也不遲疑,親自跑到司法部長瑪克洛的辦公室,著重強調了此事的重要性。
瑪克洛點頭,“您放心,我會交代好警察署總督,讓他們重視此事。”
“光重視還不夠,你們必須查清喬治大公的清白”清白二字被他咬詞極重,顯然在強調些什么。
這讓司法部長極為不悅,難道喬治大公殺了人,他們還要判人清白嗎
要知道死的可是他們首相,哪里能是喬治大公說殺就殺的
可怒氣一閃而逝,他也明白問題的關鍵,這就是小國的悲哀,被欺負了只能盡力周旋,而不是強硬的擋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