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奧利地王后了政治避險,以奧利地的名義,強硬把人要了回去。
于是王后常年居住在奧利地自己的伯爵封地中,而弗朗茨大公則接回羅納夫人母子,公然帶在身邊,對外就說照顧安東尼烏斯伯爵的孩子。
他也算是王室血脈,即便是旁支,但弗朗茨大公本人樂意,別人也不好說什么。
就這樣羅納夫人住進了本應該王后入住的列支敦士登城堡,成為大公公開的情人。
想到這種種過往,副首相心里閃過各種念頭,最后只剩下凝重,“羅納夫人,請問陛下病情如何,可能接見我”
羅納夫人溫婉典雅,聞言面帶愁容,聲調輕柔婉轉,“我恐怕不行,他得知首相遭遇,直接氣暈過去,醫生診斷過后,認為此時把人叫醒不是明智之舉,他需要在昏睡中休養身體,理查斯閣下,請原諒我的冒昧,可以的話,請自行處理政務,或者開啟臨時議會,選擇一位臨時首相暫代這個位置。”
理查斯當然不愿意這么做,以他目前的優勢,不足以讓議員們支持他上位,相反司法部長瑪克洛是首相那一黨的人,他們寧可支持瑪克洛,而不是自己。
列支敦士登實行一院制,有兩個主要黨派和三個弱小黨。
其中激進黨占據50的席位,自由黨30,剩下20是另外三黨。
以首相格拉茨為首的激進黨一直牢牢占據政治主動權,而副首相查理斯是自由黨。
他能上位,是弗朗茨大公一手扶持起來,平衡激進黨的。
現在大公重病無法出席議會,查理斯很難說服一半以上的選票,選擇自己成為下一任首相。
哦,暫代只是還未獲得弗朗茨大公任命,但其實已經掌握首相實權。
瑪克洛身為激進黨除格拉茨外的二號人物,很容易在這種關鍵時刻,獲得一致推舉。
如此他寧愿首相職責暫時積壓著,而不是讓別人爬到他頭上去。
于是查理斯一臉為難,“情況緊急,我們需要一位有大局觀的人統領全局。羅納夫人,或許您還不了解發生了什么,這是一件災難性事件,將引起巨大麻煩。喬治大公謀殺首相,無論這件事是不是真的,我們都無法向俄國交代,很可能成為他們出兵的借口。顯然,奧匈帝國和德意志帝國都不愿意見到俄國的冒然軍事行動,他們一定會做出相應的制裁行動,屆時整個歐洲將陷入戰火。而我們,作為導火索,將成為替罪的羔羊,您明白事情的嚴重性嗎”
羅納夫人臉色一白,焦急道,“真的那么嚴重嗎”
“當然,我出發前,俄國大使已經拜訪過我,話里話外充滿了威脅意味。我不吝于以最大的懷疑去揣測他們,或許正好想借此開戰。另外,俄國的高官卡列寧先生和軍功家族伊戈爾女伯爵也在瓦杜茲,他們都是俄國的強硬派。”
話沒說完,讓羅納夫人自行腦補。
他們來列支敦士登做什么難道是來搞事好發動戰爭的
羅納夫人頓時緊張不已,“我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我陛下確實已經昏迷”
“我需要陛下的首肯,暫代首相一職,也好充分調動力量,完美解決這件事,”理查斯誠懇道。
“好吧,”羅納夫人勉強笑笑,“我讓醫生想想辦法,把他先叫醒,理查斯閣下,您請稍等片刻。”
說完,她強笑著站起來,往外走的步伐格外沉重。
理查斯見說動了她幫忙,心中振奮不已,只要拿到陛下手書,他就可在此期間掌握大權,并借此拉攏議會成員。
等到陛下醒來,開啟議會選擇新一任的首相,他的勝算就大了。
滿懷激動和向往,理查斯面向門口,翹首以盼,終于一小時后,那道倩影再次出現。
羅納夫人沖他笑笑,臉上多了幾抹輕松,“在醫生的幫助下,陛下醒過來一次,親手寫了這份任命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