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高興你能理解我等等,格羅瑪什”薩爾注意到了他面前這位強大戰士的神色和呼吸都不太自然,血管分明地隆起,肌肉也開始不自覺地戰栗,好像他在極力控制什么。
“沒關系只是一點老毛病犯了而已,”憑借自己驚人的意志力,格羅瑪什故作無事地回復道,但他顫栗的肌肉還是說明他的情況不怎么好。
這個時候,薩爾注意到了格羅瑪什斧刃上的血跡,他立刻明白了什么,抬手召喚來元素的幫助,柔和的微風和清涼的水霧幫助格羅瑪什壓制著他體內的嗜血沖動。
“你剛剛結束了一場大戰”薩滿的面色凝重,小心翼翼地操縱著自然能量幫格羅瑪什控制他的狀態。
在薩爾的幫助下,格羅瑪什總算是從那種可怕的癔癥中恢復過來,他揉了揉腦袋,“該死的魔血該死的術士”
“你應當減少戰斗的次數。”薩爾收回手,勸誡起格羅瑪什。
“減少戰斗的次數不,不可能,我的同胞、我的氏族還需要我帶領他們為生存而戰,你知道讓我不拿著斧子是不可能的事情。”格羅瑪什想都沒想就回絕了薩爾的提議,“而且這也不是什么大毛病,只要殺夠足夠的敵人,就不會有這樣的困擾了。”
“那會毀了你自己的,你應該清楚向魔血后遺癥屈服的下場。”薩爾語氣嚴肅,“我們已經有無數位崇高的戰士因此而喪命。”
格羅瑪什咧嘴一笑,大手搭在薩爾的肩鎧上,“放心,我可是戰歌氏族的酋長,不會輕易的死去。”
盡管格羅瑪什這么保證,薩爾仍對他的安危充滿擔憂,格羅瑪什是最早飲下魔血的一批獸人,深淵領主的墮落血液污染了他們的血脈,哪怕是戰爭失敗,魔血的效果消退之后,整個獸人氏族也不可避免地蒙受了魔血后遺癥帶來的痛苦。
飲下深淵領主血液的獸人會變得狂暴和好戰,在魔血的作用下,他們的體魄會得到驚人的強化,并且對痛苦的反應變得遲鈍,種種因素作用之下,獸人的戰斗力會得到質的飛躍。
可是,魔血并不是毫無缺點,它會帶給獸人們難以抑制的嗜血渴望,以及剝奪他們在狂暴狀態下的思考能力,這一點哪怕是最強悍的獸人戰士也無法豁免。
為什么奧格瑞姆擔任大酋長之后就能帶領部落屢次使用戰略手段擊敗聯盟那就是因為這位大酋長從未喝過一滴魔血。
他時刻保持著最為理智和清醒的狀態,不像格羅瑪什、黑手這些被魔血扭曲了心智的獸人一樣,大部分時候失去了對戰略和戰術的考量。
只是,對于獸人的魔血后遺癥,薩爾也沒什么好辦法,薩滿的元素之力還算能壓制一下魔血的后遺癥,但他們畢竟剛剛恢復薩滿之道沒有多久,大部分族人還是在靠意志硬抗。
不過有一點薩爾很確定,那就是減少殺戮和戰斗的次數,能夠有效的避免這種后遺癥的發作,而且位于一個自然能量比較充沛的地方,同樣也有療養和壓制作用。
而西北方古老森林的自然之力幾乎是黑夜中的明燈一樣明亮,所以,薩爾很快就想到了一個十分適合格羅瑪什的好職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