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她就被迫在黑暗帝國之刃里被囚禁了數萬年,直到今天阿爾薩斯將她重新釋放。
“真是好久沒有聽到過有人用這個名號稱呼我了……”薩拉塔斯雖然被道破了身份,但她并沒有慌張,反倒是有些懷念。
但她到底在懷念些什么,除了薩拉塔斯本人外,也不會有人知道了。
“作為諸界吞噬者下的使徒,卻被困在這么一把小匕首里不知道多少萬年,你的隱忍簡直值得稱贊。”
“呵,連這些事情都知道了嗎,那看來我想用諸界吞噬者的名號來嚇唬你都不行了,”薩拉塔斯忽然發出一陣輕笑,“阿爾薩斯啊阿爾薩斯,要是我們真的是盟友就好了。”
她絲毫沒有落入別人掌心的自覺,倒更像是在和一位老朋友攀談一般鎮定自若。
“如果你真的愿意做一些盟友該做的事情的話,那我也不是不能認同你,”阿爾薩斯注視著黑暗帝國之刃上明滅的符文,他的目光似乎直接穿過了劍刃的阻隔,看見了那躲在某個狹小空間里的存在,“但我可不希望艾澤拉斯步了那些被虛空領主吞噬的星球的后塵。”
“我不會對艾澤拉斯下手的,至少不是現在。”
薩拉塔斯做出了一個保證,而她和阿爾薩斯都心知肚明的是,她不對艾澤拉斯下手的原因就是阿爾薩斯,如果哪天阿爾薩斯不在了,或者無法再顧及到艾澤拉斯時,她可不會繼續蟄伏。
阿爾薩斯無法相信虛空生物的本性,哪怕薩拉塔斯并非天生的虛空生物,但她作為虛空生物的時間恐怕比她作為凡人的時間要漫長的多得多。
“你是不是有些疑惑,我為什么在被你摸清底細后沒有感到慌張?”薩拉塔斯這個時候突然對阿爾薩斯說道。
“那份契約,你應該動了一些手腳。”
阿爾薩斯幾乎不假思索地回應了薩拉塔斯,而他的直率倒是讓薩拉塔斯愣住了,“你知道契約上的漏洞?”
這次阿爾薩斯倒是直接搖了搖頭,“我不清楚你具體做了些什么,但是那份契約的效力不足以支撐過于苛刻的條件,而以你的謹慎程度來看,不難猜到你為自己的小命多添了些保險。”
阿爾薩斯不會輕易信任薩拉塔斯,而薩拉塔斯自然也不會輕易信任阿爾薩斯這位力量超出她控制的存在,雙方其實都有所保留,卻又達成了默契。
阿爾薩斯想要的是恩佐斯的滅亡,而薩拉塔斯所需要的自由恰好也需要從恩佐斯上奪取,所以兩人不謀而合,共同給恩佐斯蓋上了棺材板。
但恩佐斯死亡之后,薩拉塔斯的利益勢必會和阿爾薩斯的利益發生沖突,她需要保證自己有足夠的力量從迪門修斯手上生還,她冒險想要篡奪黑暗帝國的遺產就是因為艾澤拉斯蘊含的力量也許可以對抗迪門修斯,而阿爾薩斯則要保證艾澤拉斯的安危。
“唉……如果我能早點遇見你這樣的合作對象,也不至于落得這么個下場。”
薩拉塔斯無奈地嘆息了一聲,“好吧,雖然你現在不能殺死我,但我的確也沒法逃走了,剛才你故意和恩佐斯拉扯,也是為了消耗我的力量,徹底斷絕我逃走的可能性吧?”
“我當然不會殺死你,相反,我要給予你一份恩賜。”
阿爾薩斯算是默認了薩拉塔斯的猜測,但他說出的話卻讓薩拉塔斯不寒而栗起來——上一個對她說過類似的話的存在是……迪門修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