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托蘭廢土上刮著的刺鼻的硫磺風,為了避免裸露在這污染的空氣中太久,哈頓邀請維倫和阿爾薩斯兩人進入了他們搭建的帳篷之中。
進入帳篷內部后,里面的空氣明顯清新了許多。
維倫看了一眼帳篷周圍的法陣,他知道建立一個這樣的凈化儀式對遺民來說肯定消耗不小,這讓他有些擔憂。
作為維倫曾經的老朋友和追隨者,哈頓很明白先知在想什么,“不用擔心我們,我們在這顆星球上摸爬滾打了這么久,早就有了一套自己的生存法則。”
“在遠離安托蘭廢土的地方,我們倒也不用費力搭建這種法陣,但安托蘭廢土上的污染實在是太嚴重了,這樣的凈化儀式對我們來說都好。”
哈頓一族作為艾瑞達的遠古遺民,他們的生存環境被軍團惡魔一再壓縮,好在惡魔們的大本營在離他們十分遙遠的安托蘭廢土上,他們自己也學會了如何在阿古斯的環境中生存,才讓他們在這么多年中一直堅持了下來。
克羅庫恩雖然也惡魔橫行,且水源匱乏食物短缺,但比起變成惡魔兵工廠的安托蘭廢土來說,還是留下了一些其他生命茍延殘喘的空間。
哈頓所率領的破碎者們就在克羅庫恩這片土地上與燃燒軍團進行了長達萬年的抗爭,直到維倫的圣光再一次閃耀在阿古斯,哈頓感知到了基爾加丹的死亡后,決定率領族人趁此良機,徹底推翻惡魔的統治。
但這光靠阿古斯的破碎者們是絕對做不到的,哈頓的族群缺少武器、糧食和藥品,所有關乎戰爭的補給在克羅庫恩都很難得到補充,但他們不缺和惡魔戰斗的意志與人手,常年與惡魔的戰斗讓破碎者們幾乎全民皆兵,如果他們不這樣做,那就很難在惡魔的圍剿中幸存。
“我肯定會全力以赴的幫助你,哈頓,”維倫堅定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你們所需要的一切的物資補給,我都可以從埃索達和其它幾艘要塞艦船里調取。”
維倫很清楚,雖然哈頓對自己的離去仍然心存芥蒂,但作為一位領袖,他應該會接受自己的這份好意。
“不用在意太多,哈頓,這是我的主意,埃索達的人民也會歡迎你們的,雖然我可能不配再作為你們追隨的領袖了,但我仍然想要盡我所能的幫助你們。”
“還是算了吧,維倫,物資補給我們可以接受,但我們已經無法再與艾瑞達……或者說德萊尼站在一起了。”
哈頓擺了擺手,他自嘲地用手拂過自己的皮膚,青黑色的皮膚上滿是邪能留下的污染,這些破碎者們已經被阿古斯的混亂力量所扭曲,盡管他們的內心還沒有墮落,但身體上卻無限地朝著惡魔靠攏。
連哈頓自己都擔心,也許有一天當自己醒來后,他這一身污穢的血脈會徹底將他變成與艾瑞達人無異的惡魔。
維倫陷入了沉默,他知道,被扭曲成破碎者這一狀況其實并不會因為物理接觸而傳染,但對這些常年混跡在惡魔群中的破碎者們來說,他們內心的創痕遠比德拉諾毀滅后被扭曲成破碎者的德萊尼們更加沉痛,是他們自己無法接受與還維持著那高貴樣貌的族人們站在一起。
“這些事情就到此為止吧,維倫,”哈頓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他看向一旁的阿爾薩斯,問道,“現在我們更想知道,我們還能為自己的星球做些什么。”
“我已經看見了你們的英勇奮戰,人類的國王,艾澤拉斯人的英勇讓我想起了兩萬五千年前,我們對基爾加丹派出的劊子手奮起反抗的時候,可惜那一次,我們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