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提到了兩面宿儺,還有麻倉葉王大人和安倍晴明大人”無慘一雙漂亮的眸子看向我,“雖然我不常出門,但常識我也是知道的,兩面宿儺二十年前就已經死了。”
“嗯,是呀。”我點點頭,轉頭看窗外的天空,天色漸晚,空中有云層堆疊,今夜應該又是一個雨夜。
“那確實是二十年前發生的事情了。”我嘆了口氣。
無慘看著我,微微瞇起了眼睛“可是你描述得很詳細,你為什么會知道”
我誠實的回答“因為我當時就在現場啊。”
“噗”無慘笑出了聲,他的眼睛笑得微微瞇了起來,眼瞼將那抹紅色掩蓋,但是紅色又因為笑意而爬上了他的臉頰,這讓他看起來精神了很多。
“誒”我拖了長音,不滿的看著還在發笑的無慘,“你是不是在笑我”
無慘邊笑邊搖頭,這讓他的搖頭看起來非常沒有說服力,自我來到他身邊起,這還是第一次見他笑成這樣。
真奇怪,我又沒有在說笑話,為什么他要笑我。
這種行為瞬間讓我想起了兩面宿儺,兩面宿儺也是這樣的,我說什么都要笑。
哎呀,我怎么把無慘和兩面宿儺那個狗東西做比較呢無慘比兩面宿儺好一萬倍我連忙用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嘴,雖然無慘不知道我在想什么,但我還是用另一只手安撫性地摸了摸他的頭。
雖然無慘是個病人,但是頭發意外的好摸,是那種軟軟的自然卷。
我的手放在無慘的頭上,感覺到手底下的人還在悶悶的笑,也許是很久沒有這么笑過了,笑著笑著他突然開始咳嗽了起來,我連忙將他半扶起,小心地拍著他的背。
以前我咳嗽的時候,母親大人就是這樣對我的,她說害怕我躺著咳嗽會窒息。我學著母親大人的樣子把無慘抱在懷里,慢慢等他平復下來。
我現在已經不算是人類了,我去照過鏡子,我現在的樣子跟我死去那年一模一樣,還是十三歲時的模樣。無慘的年齡我沒有問,他對于自己活不到二十歲這件事很在意,提到年齡就會發怒。
但是我看著趴在我懷里的無慘,心里沉了沉,他的樣子看起來,怎么也有十六七歲了,如果因為生病而發育遲緩這點也算上的話,他離二十歲可能已經很近了。
無慘終于止住了咳嗽,他抓緊了我胸口的衣服,臉上剛剛染上的紅暈已經消散得一干二凈,只剩下了一片慘白。
他緊緊地咬著嘴唇,從我懷里抬起頭來看向我,他的眼睛還是那么美麗,但是臉色卻那么難看。
“我臉色是不是很難看”無慘問我。
我點了點頭,想了想,我又搖了搖頭。
“滾開”無慘按在我胸口的手突然發力,想要將我推開,但是他太虛弱了,推拒我的手都在微微發抖。
我愣了一下,小心地將他的身體放在榻上,給他蓋好被子,又掖了掖被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