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辦法回答伏黑甚爾的問題,只能保持了沉默。
第二天伏黑惠從房間里出來,他好像完全忘記了前一天發生的事一樣,又對我露出了甜甜的笑容。但是他的眼睛周圍紅紅的,臉上還有被淚水糊花了的痕跡。
我也笑著對他說了早上好,然后把他拉到洗漱臺前洗干凈了小臉。
伏黑惠真的是個很懂事的小孩子,他盡力在我面前表現出若無其事的樣子,但是面對伏黑甚爾時,他還是不自覺的僵硬了神情。
伏黑甚爾癱在沙發上喝著啤酒,斜著眼看向伏黑惠。兩人對視了一會兒,伏黑甚爾突然皺起眉頭,看向了窗外。
發生什么事了我也向窗外看去,但是什么也沒看見。
“我去活動活動筋骨。”伏黑甚爾轉了轉脖子,路過我和伏黑惠時他習慣性的伸出手,但是手掌在空中停頓了一下,本來伸向伏黑惠的手轉了個方向,落在了我的頭頂。
伏黑甚爾敷衍的在我腦袋上揉了兩下,然后趕緊收回了手,在我疑惑的目光下咳了一聲,這才恢復了之前的從容“哼,好好看著,讓你看看你那四千萬到底花得有多值。”
我并沒有看到那四千萬花得有多值,因為等我出去的時候,外面的人已經被伏黑甚爾全部打趴在地上哭喊著我錯了放過我吧。
從某種程度上來講,也算是看到了吧。
伏黑甚爾甩了甩短太刀上的血,似乎對于地上的對手十分不屑一顧。但是我的注意力完全被他手上的刀所吸引住了,那把短太刀,我好像見過
有隱約的畫面從記憶深處浮了上來。
伏黑甚爾見我一臉的若有所思,帶著笑意問我“怎么樣,小富婆,錢花得值嗎”
我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問他“你那把刀,可以給我看看嗎我覺得有點眼熟。”
沒想到伏黑甚爾的臉色馬上就變了,他一下子把刀收了起來,一本正經的告訴我“不可以,武士的武器是不可以被別人碰的。”
我緩緩打出一個問號“可是你不是武士啊。”
但是伏黑甚爾就是不肯把武器給我看,真小氣。
接下來伏黑甚爾對這群想要對我出手的人進行了慘無人道的審問,我抱著惠惠待在屋內,聽著外面時不時傳來的叫聲和哭聲,惠惠的眼神有些復雜,他看著我,輕聲問我“涼子姐姐,我以后也會變成這樣嗎”
我摸了摸伏黑惠的頭,對他露出了一個笑容“你未來會變成你自己想要成為的樣子。”
“你保證”伏黑惠的眼神很認真。
我看著他這張可愛的小臉,在他的額頭上落下了一個親吻“是的,我保證。”
根據來襲擊我的人所交代的,他們是在黑市接到的委托。如果將我活著帶給委托人,可以得到四千萬的酬勞,如果是死的,也可以獲得兩千萬。
“接了這個任務的獵人還有很多,你一個人能對付多少呢”對方還這么挑釁了一句,然后被伏黑甚爾一刀捅了腰子。
“問出委托人是誰了嗎”我問伏黑甚爾。
伏黑甚爾搖了搖頭“黑市的委托都是不記名的,我有時也會在上面接任務或是發布任務,這種是找不到委托人的,除非他自己跳出來。”
我皺起了眉頭,這種被人盯上了,但是自己卻對對方毫無所覺的感覺真的很糟糕。
看著我愁眉苦臉的樣子,伏黑甚爾忍不住安慰了我一句“你其實根本不需要擔心這件事,誰殺得了你啊”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我有些不解。
伏黑甚爾就閉上了嘴,似乎有些懊惱自己的脫口之言,他干巴巴的笑了一聲“沒什么,我的意思是我會保護你的。”
我歪了歪頭,對他的話表示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