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來說,這只是一個正常過程,只是關傲汲取的地脈火氣,遠比別人更多而已!
“這……這還真是個怪胎啊……”
方原直接驚呆了,三觀都受到了很大的沖擊。
眼見得關傲汲取地脈火氣的速度越來越快,到了最后時,竟如長鯨吸水一般,無盡的地脈火氣都被他引入了體內,方原也實在是有些無語了,心想這條靈脈不會被吸干吧?
火云嶺這條地脈,本來就不是什么上好的地脈,正常情況下來說,每讓一個人在這里嘗試筑基,引走了地脈之氣,大概就需要三年時間才能恢復原狀,可是如今關傲在這里筑基一次,吸走了這么多的地脈之氣,天知道得什么時候才能再恢復到原來的濃郁程度?
三十年?
還是一百年?
這倒使得方原心里都有些不好意思了,火云嶺這次可算是虧大了。
但他并不打算阻止關傲!
筑基之事,雖然理論上可以嘗試多次,但誰都知道,一次失敗之后,第二次筑基便會難度增加許多,也就是說,筑基成功的機會,會越來越小,關傲這一次的筑基,看起來還是很穩定的,但方原不確定他這一次受到了打擾之后,將來再筑基還有多少成功的可能!
因此,他只能打定了主意,無論如何都保證關傲筑基成功。
“轟隆隆……”
此時不光是在洞府之中的方原,就連火云嶺其他地方,正在各處構建護山大陣的火云嶺弟子們,也皆發覺了情況不對,身為修行中人,他們也都能感覺到地脈之氣的流動方向,此時便明顯有些驚詫,因為這山內的火氣,居然都在瘋狂的向著后山那新建的洞府涌去!
這等異變,甚至讓他們想起了一個傳說!
上古時期有逐日的巨神,口渴之后,一口飲干了大河之水!
如今他們便覺得,仿佛那后山有一位巨神,在吸光這一條地脈中的靈氣!
“少門主,這……這不對啊……”
那位李長老,已急急找到了許清盈,驚慌道:“你確定那位陣師是在幫他的護衛筑基嗎?若是筑基,怎么可能需要這么多的地氣?見鬼的,就算是十個人筑基怕都消耗不了這么多,他一定是在打著筑基的幌子,修煉什么邪門的功法,我們豈能真個讓他這樣折騰下去?”
“他……他……”
許清盈也明顯有些慌亂,望著后山的洞府方向,欲言又止。
她心里也有些狐疑了。
筑基必然沒有這么大陣仗,那個陣師一定暗中在做什么……
只是一想了起來,她心里卻有些無奈:“我的小命還在他的手里,又怎如何?”
“少門主,我早就想說這件事了!”
李長老看著許清盈一臉猶豫的模樣,心一橫,低聲道:“你也該知道,如今老夫簽了血契,便也只能一心為火云嶺考慮,又豈能真個一直看著那陣師掌控著你的性命?”
“以我之見,如今形勢大有不同,不是咱們在玉羅山困在了他的陣里,而是現在他困在了咱們火云嶺上,豈可再眼睜睜的看著那個陣師在咱們火云嶺胡來?不如便由老夫親自出手,帶人將他拿下,逼他解去了你身上的禁制,奪回咱們的天外雷石來,你意下如何?”
許清盈聽了這話,微微一怔,心里頓時有幾分亂。
李長老說的話,推敲起來,倒有七八成勝算,尤其是那個陣師,倘若當真是在借了火云嶺的地脈修行什么邪門功法的話,如今正是關鍵時候,想要出手,再無更好的時機……
可是這個念頭一升了起來,她心里便有了幾分沉重。
莫名其妙,倒想起了那個陣師在來的第一天便說過的話來:“我不是喜歡讓人吃虧的人!”
種種心緒影響下,她躊躇半晌,遲疑道:“還是再等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