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午時一個童兒將這令牌送到了我門前來,連話也沒留一句,我如何能知道這是做什么的,便也沒有理會,如今既然正主兒來了,你們該去準備便準備好了,別再擾我!”
小院里面,傳出了那雜丹修士的話:“另外,說話須要仔細,再敢胡言亂語……”隱隱的,似有一道冷冷的目光看在了那褐衣修士的臉上:“下次就不只是掉幾個牙這么簡單了!”
那褐衣修士被傷的不輕,面皮劇痛,本來又羞又惱,但忽然聽到了這句話,卻頓時心里一寒,有種被某種冰寒的目光看了一眼的感覺,心里的恨意頓時全消,連叫聲都立時低了下來,只是手里捧著那個牌子,一時左顧右望,哭喪著臉,卻不知道該如何處理才好了。
其他的修士見了這一幕,也頓時心里瑟縮了一下,暗生懼意。
“嗯?”
可也就在此時,那位半空之中的白山君卻是冷喝了一聲,目光幽寒,向著小院里面看了過去,沉聲道:“隨隨便便出手傷人,好大的膽子,兀那小輩,你可知老夫這一批丹藥多么重要,我才不管你們下院里這些蠢貨在搞什么,既然令牌在你手里,何不將藥材送來?”
“嗯?”
院外的修士聽了,心里一時又驚又喜。
聽了那雜丹修士的話,誰都猜到了事情的真相,卻沒想到這白山君仍是質問于他。
“白山君前輩看不慣他了……”
“就是,居然仗了金丹修為,隨手傷人,在白山居前輩面前,還敢繼續猖獗不成?”
一片竊竊私議里,人人伸長了腦袋看熱鬧。
關傲聽了這老丹師的話,眉頭便忍不住皺了起來,道:“你這老頭好不講道理,沒聽方小哥說這件事不是他負責么,誰耽誤了你的事找誰去,在這里跟我們喋喋不休做甚么?”
“住口!”
那白山君居士聽了,冷冷一聲低喝,目光冷冷掃過了小院里的關傲和那扇門。
他心里其實已經甚為不悅,自己堂堂上院丹師,如今親自到了下院里來,哪個人見了不趕緊行大禮拜見,可是這傻大個子居然別說跪下了,連抱著拳躬個身都沒有,更過份的是小院里面的那位,連個面也不露,還在自己面前傷人,這么大的架子,如何能忍他?
冷聲喝斥了關傲一句,雙手背負在了身上,面帶倨傲道:“老夫有著一堆的事要處理,哪有精力管你們這些蠢貨們勾心斗角,令牌在誰手里,便拿誰問罪就是了,推托什么?”
說罷了,目光一冷,看向小院方向,喝道:“小兒,給我出來說話!”
小院里面,又是一片沉默。
這白山居等了半晌,臉上閃過了一片怒意,冷笑一聲,向前踏上了一步,傲然道:“老夫不是沒聽說過你,不過是個雜丹修士罷了,在老夫面前擺什么高人架子,給我出來!”
小院里面,還是一片沉默,只有關傲目光不善的看著這位白山居。
周圍眾修士也都看看白山居,又看看小院里面,氣氛頓時顯得有那么點尷尬……
白山君臉上有些掛不住了,深吸一口氣,正要說話,小院里面忽然傳出來了一個聲音。
那聲音顯得有些不耐煩:“你也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