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鄭如毓做交易,錢財只是捎帶,她需要的是鄭如毓到時能將姚宣辭拖住,給兄長多些時間把人為的痕跡抹除。
她撂下這話后起身,居高臨下望著那雙高傲嫵媚的狐貍眼,“我的時間不多,二姑娘想好到底要不要做這個交易。”
“天子賜婚,除非我自己走,否則你只能繼續等下去。”
鄭如毓聞言咬了咬牙,仔細盤算了許久,直到溫瓊腿腳都有些酸了,才聽她道,“好。”
若溫瓊食言,她就要讓姚宣辭知道,他的枕邊人已經給他戴了綠帽,還妄想私奔。
就算她得不到姚宣辭,溫瓊也別想好過
溫瓊從袖中抽出一張疊得極小的紙片,輕輕放在了桌上,平靜道,“一更三刻前,二姑娘將東西送至此處。”
“明日,姚宣辭會準時赴宴,到時二姑娘就知道我是不是在耍你了。”
她來昌運酒樓,不止為了鄭如毓而來。
溫瓊離開了三樓廂閣后,帶著阿瑤去酒樓后院尋了正在打著算盤的許臨書。
兩人借著鋪子改營之事聊了大半個時辰,眼看著天色不早了,溫瓊便告辭離去。
回到淮安侯府之時,西邊天際已浮現絲絲暮色,細碎的暉光傾灑在屋脊檐廊下,落下片片斑駁。
溫瓊換了一身衣裳,除去酒樓里沾染的飯菜酒香,披著半肩烏發坐在書房,提筆認真寫著還未寫完的紅紙心愿。
秋風徐徐襲來,花香四溢,叫人心曠神怡,只要抬起頭一側目,便能看到栽在窗前的那顆桂花樹。
她垂下頭,細白的手捏著紅紙折好,塞進紅荷包里。
明日注定要去一趟九重山道觀,那就將心愿荷包帶上。
正想著,忽然聽到木窗楣被輕輕扣響,溫瓊聞聲看去,只見那一襲凌冽墨袍的男人正立于窗外,俊美眉眼望著她時帶著幾分愉悅。
她放下紅荷包,“你回府好早,可是把公務都忙完了”
往日的他都是乘著夜色而歸,眼下太陽都還沒有落山。
“將事情安排妥當便回來了。”
姚宣辭繞到房門處,推門走進來,“阿瓊這是在忙些什么”
他捻起那些紅荷包,發現里面的紅紙便要拿出來拆開看,被溫瓊抬手拿回來。
“嬤嬤說九重山上有棵百年銀杏樹,吸收了香火會有靈性,讓我寫些心愿掛上去。”
她把最后一張紅紙塞進去,系好荷包,“你可不能偷看心愿,不然就不靈驗了。”
“你要去九重山道觀”男人微微驚詫,隨即擰緊了眉頭,“何時去”
“自是明日。”溫瓊被他這話問得一愣,“昨夜你被我吵醒,我那時同你說過的,你怎忘了”
昨夜
姚宣辭身子一僵。
他昨夜何曾醒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