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他們也就走了半個時辰不到,說不定是去哪家鋪子買買東西,怎可能遭遇
可見男人俊美的眉眼間滿是嚴肅凌厲,管家心里不免有些打鼓,猶豫了片刻正要讓人去趟衙門之時,就見一黑一白兩道身影急匆匆而來。
白鴉最先沖進來,“公子,別莊出事兒了”
緊接著是墨崖,他身上滿是濃郁的血腥氣,嗆得管家連連后退。
“公公子,夫人被劫走了。”
墨崖進正堂時腿一軟險些踉蹌跌倒,白鴉急忙扶了一把,他撐著白鴉的胳膊虛弱道,“您才走了一會兒,別莊有一群人殺進來”
一旁的管家臉色煞白,看著鮮血順著墨崖手中的利劍一滴一滴墜落,無措的看了眼身側的男人,只見他眉眼滿是兇狠戾色,下意識焦躁邁出去的步子生生忍住。
渾身的殺意快要凝聚成了實體,恨不得將人戳成千瘡百孔。
“何人所為”
墨崖喘了口氣,從懷里掏出一個沾滿血色的玄色令牌,“屬下從一個黑衣人身上翻出了這個。”
管家眼尖的看見令牌上刻著“東宮”一字,當即冷汗都下來了。
這這是遭了天大的災禍啊
耳畔傳來男人幽冷的嗓音,一字一頓帶著濃重嗜血的煞氣,“報官,入宮。”
*
溫瓊是在一陣搖蕩眩暈之感中蘇醒。
她知道自己是吸入了迷藥被迫昏睡著,也猜到這是姚宣辭的手筆。
第一次意識醒來時,她發現自己正躺在車廂里,模糊間透過馬車顛簸揚起的馬車簾子縫隙,辨認出外面金燦刺目的暮色。
她睡了一夜又一天。
腦子有了片刻清醒,溫瓊便調動渾噩腦力去思考,確定那晚姚宣辭燃的香是刻意的,她不設防中了招,不知會被帶往何處。
溫瓊以為姚宣辭刻意欺騙她,根本沒有什么靠臨溫府的小宅院,他是要將她帶回侯府軟禁。
于是,再一次被迷昏前心中只有無處宣泄的怒氣。
可這次醒來,耳邊聽見母親和宋嬤嬤的聲音時還有些恍惚,她們語氣帶著埋怨,沒有半點不安慌張之色。
溫瓊本就遲緩轉不動的腦子更加迷糊,奮力掙扎只看清一眼外頭大亮的天色。
距離那夜被迷昏后已經過去了兩天兩夜,他們還在移動。
姚宣辭為何把母親也帶來,他們究竟要去何處
溫瓊腦子渾渾噩噩的,一連睡了太久,腦袋也有點痛,細眉緊蹙著,終是忍住輕呼出聲,她平穩的氣息一亂很快引起了身側之人的注意。
溫母連忙上前,溫熱的手掌撫過女子溫婉的眉眼,輕聲細語,“瓊兒是醒了”
溫瓊努力撐開沉甸甸的眼皮,看到母親后,委委屈屈哼出聲,聲音又輕又小像是囈語,“母親,我頭疼。”
“沒事,瓊兒就是躺的太久睡多了,等會兒起來走走就好了。”溫母憐愛的替她揉著太陽穴,輕輕按著她頭上的穴位。
“母親給揉揉,不疼了。”
宋嬤嬤見母女兩人溫情安寧這一幕,便悄聲起身,準備端碗鮮美魚湯過來。
溫瓊簡單吃了點清淡湯食,躺太久腰也疼的不行,便起身走動,這才知道他們如今是在一艘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