犧牲總是必要的。
青年倚靠在沙發上,閉上眼睛。
“不想去”看他興致缺缺,琴酒眉梢輕挑。
“boss很關心你。”
“哦。”青年還是那副百無聊賴的樣子。
有時候琴酒也想不明白,上面對這人的那份關注源自于何處,甚至有些好奇。
像他們這種人,情報永遠是掌握在自己手里才最放心,不明真相的謎團就像一顆顆不知道藏在那里的地雷,說不準什么時候就會因為情報不足而踩雷。
但顯然,對面的人也不知道。又或許知道,但又無所謂。
這人好像從來都是懶散的,沒有任何欲望
一樣,叫人看不懂他到底想要什么。
但越是這樣,越讓人想弄明白他的欲望在何處。
這并不是關心,而是不想手里的東西失去掌控。
成年人的世界里最單純的只有利益,或是金錢或是欲望又或者權力,如同組織支開的那張網,網上的每個節點都是一道道利益所需或者被引誘的利益交換。
只有這個人,孑然一身,無欲無求,沒有興趣愛好,沒有親朋好友,對一切事物都沒表現出任何興趣,如一縷煙霧,近在眼前又觸不可及,看得到卻永遠沒辦法抓住。
這樣的人對組織而言是最危險的,畢竟再細密結實的網也沒辦法抓住沒有實體的煙霧。
這個人始終格格不入。
又或許不是。
琴酒虛了虛眼,腦海中浮現起之前在街上看到的一幕。
他查過了,這兩人之前沒有任何交際。
蘇格蘭的情報浮現在腦海里,狙擊手,新人期表現還不錯,落魄的流浪歌手,加入組織是為了錢和報仇。
好像沒什么特別的。琴酒又想起對方那張帶著胡渣略顯滄桑的臉,眉頭微皺,打量起了對面連發絲都透著矜貴懶散的大少爺,眼底透露著不理解。
“你喜歡蘇格蘭”
突兀的疑問伴隨著窗外淅淅瀝瀝的雨聲響起,窗外響起了一道雷鳴,昭示著大雨還會繼續。
波摩像是被嚇了一跳似的,眼睛睜大,瞪著一雙紅彤彤的兔子眼茫然又懵懂地看向對面。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