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波摩回
來了,手里還拎著和那一身燕尾服極為不匹配的塑料購物袋。
波摩上車后打了個哈欠,從袋子里取出買的漢堡和飲料。從他上車開始就一直關注著對方的琴酒扯了扯嘴角“所以你下車就是去買這些東西”
“餓了。”波摩語調慢吞吞的,拿出自己的份后將剩下的連帶袋子一起遞過去,琴酒順手接過來,下一秒又聽到旁邊人的抱怨“下次有什么事兒能不能早點,弄得人又餓又困,煩死了。”
琴酒聞言不由將目光掃向他,幽綠色的眸泛著冷意。
“有什么意見自己去和上面說,和我抱怨沒用。”
波摩撇了撇嘴,也懶得和他爭辯到底是因為誰的原因才折騰到這個時候。他咬了一口漢堡,一邊的腮幫子微微鼓起,看向窗外,馬路上幾乎看不到人影,只有路燈渾濁的光。
余光掃了眼身側,身旁的人側臉依舊冷酷,只是折騰到大晚上,琴酒也餓了,對于帶回來的東西倒也沒拒絕,不過似乎并不想搭理身邊的人。
波摩心里暗自松了口氣。
他其實沒什么胃口,雖然被風吹了這么久,身上的血腥味已經散的差不多了,但他的鼻間似乎仍然縈繞著硫磺和鐵銹的腥氣,連帶著味覺都好像失靈了,嘴里沒滋沒味猶如嚼蠟。
只是總要做個樣子出來。
就是不知道那家伙大半夜的不睡覺到處亂跑什么。
想到對方剛才的神情,波摩咀嚼的動作凝滯了一瞬,眼睫下垂,斂去眼底的晦澀,一口一口吃著東西。
“阿啊切”
下午七點左右,賭場正是人滿為患的時候,吵吵鬧鬧的人聲和骰子籌碼碰撞的清脆組成了賭場內人聲鼎沸,頹靡而墮落的景象。
降谷零猛地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再抬起頭看向煙霧繚繞的賭場時,屬于公安的正義之心蠢蠢欲動,讓他很想現在就將這群賭徒全部抓起來關進監獄里好好反省。
只是在看到一些因為興奮而面容扭曲好似惡鬼一般的客人們,他又很快冷靜下來。
將目前掌握到的情況編輯到加鎖的備忘錄里,等之后掌握到其他的情況就一起打包送出去。
降谷零心里哼哼兩聲,實在有些受不了里面渾濁的空氣,從大廳里離開。
他現在這份工作其實自由度還挺高的,沒事巡查一下場子看看有沒有人搗亂鬧事,空閑的時候還會被叫去玩兩把。
作為一個優秀臥底的基礎素養,降谷零當初為了做好準備被送去培訓學習了很多東西,其中也包括一些賭博的小技巧,所以盡管被安排下來沒多久,憑借一手出色的技藝和過人的情商,也讓他在短時間內就和這些人混熟了。
甚至因為認真工作,還讓賭場的經理,也是幫派的小頭目對他很滿意。
本來以為只是過來混日子的關系戶,結果沒想到對會這么努力工作,之前拉低的期待值一下子反饋上來,讓小頭目對這位關系戶的好感度一下子到了及格點以上
。
降谷零也順著桿子往上爬,
▔,
和人處熟之后經常不動聲色地從小頭目嘴里套話,對幫派和賭場的大概情況也算基本了解了。
認真說起來,日本歷史廣泛,甚至還成為了一種特色。像這種沒什么特色的小幫派全國各地一抓一大把,里面的成員什么類型都有,不過目前為止還沒在賭場和幫派里發現比較危險的成員,甚至幫派整個環境都呈現一種普通。
但就是這么一個平平無奇,似乎是由一群無所事事的小混混聚集到一起的小幫派卻在歌舞町附近開了一家日進斗金的賭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