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陣平想到一個小時前就是這個在研一口中一個人走夜路不安全的家伙在深夜無人的小巷把一群一米七八左右,肌格壯碩的打手按在地上錘的樣子,眼角不受控制的抽搐起來。
確實是挺不安全的,對其他人而言。
上野秋實深以為然,他感覺這些家伙好像對他存在什么誤解,一個個都以為他弱不禁風的,實在叫人不知道說什么才好。
只不過最后他還是答應一起去了。
不然以萩原研一的架勢,估計會纏到他一直答應為止,上野秋實實在不想自己可憐的耳朵和眼睛繼續飽受摧殘。
離開前他們先去藥房取了醫生給松田陣平開的藥,一起出了醫院大門,走到外面的馬路上打車。
松田陣平身上的傷沒什么大礙,所以在回去的路上萩原研一直接拋棄了經常能見面的幼馴染,湊到許久未見的上野秋實身邊嘰嘰喳喳說個不停,最后被實在嫌吵的松田陣平懟了一句才稍微消停,只不過之后嘰嘰喳喳的對象也換成了松田陣平。
兩人在
車上就直接互懟起來。
夾在兩人中間聽著雙方你來我往吵了一路的上野秋實木著一張臉,眼神也十分麻木,好像失去了光亮。
他后悔了,真的,他剛才就應該堅定立場,回自己的公寓去。
至少這樣他不會想現在一樣,被擠在狹小的車廂內聽著兩人連明天早上到底吃什么這種無關緊要的事都能吵個沒完的吵架現場。
更可惡的是,上車的時候他被擠到中間,現在就是想往旁邊挪一挪,給兩人留出發揮空間都沒辦法,只能聽著他們一個在左一個在右,刀光劍影你來我往,在自己耳邊嘰嘰喳喳個沒完。
耳朵都要麻掉了。
上野秋實暗自磨牙,想給兩人都來上一拳手動消音。
等車到了目的地,一下車上野秋實就迫不及待的跑出去,和兩人拉開隔著好幾米的距離之后耳朵終于是清靜了。
結果萩原研一一點也沒有自己被嫌棄的自覺,看他走遠,連忙追過去,從后面一把摟住上野秋實的肩膀,沒骨頭似的掛上人身上。
“小秋實,你干嘛走這么快嘛呀”
萩原研一抱怨了一句,然后興致勃勃的給他介紹“這邊是我去年夏天才新租的公寓,之前因為工作需要才租的,不過住下來感覺還不錯。小秋實你還沒來過,我帶你上去看看,等你回去的時候我給你備用鑰匙,下次要是想我了可以隨時過來找我,除了上班,沒任務的時候我都待在家里,隨時歡迎你來。”
“小陣平的我早就給他了,不過他都不怎么來,一點都沒意思。”
上野秋實面無表情聽著,扒拉他的手扒拉了好幾次也沒把人弄下來,最后只好放棄。
萩原研一帶著人往里走,一邊還不忘回頭招呼后面的傷員“小陣平,快點跟上,要是走太慢等下電梯不等你了哦。”
身后的松田陣平看著兩人進了公寓大樓,又看了看自己吊著的手臂,嘴角扯了扯,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么吐槽才好。
萩原研一租的公寓在高層,乘上電梯上去,到了門口他松開手,從口袋里找出鑰匙打開門。
公寓是兩室的戶型,進門從玄關進去,在客廳的落地窗可以看到漂亮的城市夜景和東京塔。
萩原研一開了燈,徑直走到冰箱前面問他們“你們要喝什么,家里放了啤酒和可樂,還是說先吃點東西昨天買的雞翅和牛排還沒吃完,可以做個可樂雞翅和煎牛排,你們覺得呢”
萩原研一手里拿著冷凍的雞翅和牛排,蹲在冰箱冷凍室前面,歪著頭看向坐在客廳沙發上的兩人。
上野秋實抱著抱枕靠在沙發靠墊上,捂著嘴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在他左邊不遠處,松田陣平盤腿坐在地上,手肘放在面前的茶幾上面,撐著臉頰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忍不住吐槽“你是操心的歐巴桑嗎”
“什么嘛我這是最基本的待客之道好不好”
萩原研一拖長了語調抱怨,又看向旁邊的上野秋實,想要詢問他
的意見。結果對方完全沒在聽他講話,自己在沙發上找了個合適的位置,又換了相對更舒服的姿勢將身體整個陷入沙發里面,拽過一旁的抱枕塞到懷里,垂下眼打了個哈欠,睫毛陰影被燈光打在臉上,很明顯,像蝴蝶翅膀一樣一顫一顫的,看起來好像快要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