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地下室回到客廳,琴酒找來藥箱,
幫忙上藥的同時繼續剛才的問題。
“所以你之前為什么會出現在那種地方。”
藥水碰到傷口時帶來的刺激感比剛才鞭打帶來的疼痛還要劇烈和難以忍受,
波摩眉頭擰成一團,語氣有些不耐煩的回他“所以你說的到底是什么時候,又是什么地點,問之前能不能給個前情提要。”
“沒頭沒腦的鬼知道你在問什么。”
琴酒上藥的手一頓,抬眼看他。一切都很自然,對方所有的反應都在意料之中,完全符合一個不知情者該有的反應。
波摩有點煩他,想搶過對方手里的工具自己上藥,琴酒避開手,垂下目光。
“最好和你沒有任何關系,波摩。”
波摩身體向后仰,靠在沙發上,被疼痛刺激的抽了幾聲冷氣,才壓抑著喘息聲回道“或許你更應該反思一下,為什么每次我和你出任務的時候總會有什么意料之外的情況發生,每次都被你連累。”
“你確定把自己的屁股擦干凈了嗎”
“這點不勞你操心。”上完藥,琴酒取出繃帶“手抬起來。”
波摩順著他的話抬起手,琴酒拿著繃帶靠近,語調微冷“要是沒擦干凈我就不可能還活在這個世界上。”
“真是可惜。”波摩偏過頭,扯了扯嘴角。
“要是實在等不及,你也可以親自動手。”綁好后,琴酒收回手,整理一旁使用的工具。
起身后,居高臨下地望著沙發上的青年“至于失敗后的結果,你應該清楚,能接受的話我隨時歡迎。”
“回去之后盡量別沾水,傷口發炎可是會死的。”
波摩厭煩地低下頭,一顆顆扣上襯衣的紐扣,整理自己的儀容。
之后他又去洗手間,用毛巾擦了下臉,重新整理發型,確認從外表看不出任何問題,才走出去,撿起放在沙發靠背上的外套。
“波摩。”
離開之前,琴酒叫住他。波摩在大門前回過頭,琴酒雙手環胸靠在門欄上,手里夾著香煙,慢條斯理的問他“你還記得以前的事情嗎”
波摩站在原地,眼睛微微瞇起。
“你想問什么。”
“沒什么。”琴酒將煙叼在嘴里,手揣著兜走過來。他要比波摩高一些,最后停在青年身旁,手指取下香煙,眼簾微微下垂,居高臨下地望著對方,“不過是想要提醒你,最后的處刑人是我而已。”
“呵。”波摩扯著嘴角,垂在身側的手握成拳頭。琴酒抬手擋住對著自己腹部而來的攻擊,垂下眼看了看,語氣平靜。
“不確定自己能從我手里逃出去之前,你最好別搞什么小動作。”
“送你回去”在對方拒絕前他又接道“免得你之后又滿嘴抱怨,別怪我沒提醒你,出租車不會往這邊走,當然如果你愿意徒步走一個小時到附近的站臺,當我沒說。”
波摩臉色頓
了頓,扯回自己的手,黑著臉走向別墅車庫。
琴酒把他送回公寓樓下,下車時把車門甩的十分用力,整個背影都好似冒著火氣。
琴酒看他走進大樓,而后坐在駕駛座上從車窗探出一點,仰頭看向公寓所在的高層。
那里的窗戶亮著燈,顯然里面正有人在等待,等著矜貴的大少爺回家,說不定還準備好了豐盛的晚飯。
琴酒的手指不自覺地輕輕敲擊著方向盤,心底沒忍住嗤笑一聲,收回視線,調轉車頭離開公寓大樓。
上野秋實回到公寓,聽到開門聲的降谷零從客廳走出來。
“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