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的貨,貝爾摩德,還有交易。
上野秋實瞇了瞇眼,將情況記下來,有點懷疑這其中是否存在關聯。
從掌握到的一些情報和琴酒最近的動向上推斷,這次的交易很可能是指一批需要運送到阿拉斯加州的軍火,但貝爾摩德這半年的行程一直都是在紐約附近。
交易是如何進行的,又是怎么篩選客戶和確定流程,具體時間,人手,運輸線,海關,碼頭,接應人員。
上野秋實擰眉沉思,想不出一點頭緒,不過,可以找點麻煩。
“叩叩”房門響了,降谷零在門外叫他“秋,可以吃飯了。”
上野秋實思緒微頓,扭頭應了聲馬上,拿過一旁的筆帽合上,撕掉剛才寫下的那頁紙,把東西放回原位,起身離開臥室。
降谷零在門外等他。
“我去洗手。”他說了一聲,從對方身邊越過,走到洗手間關上門,撕成碎屑的紙被沖進馬桶下水道,他從衛生間離開,到外面的洗手臺前把手套取下來,洗干凈手。
手上的疤同樣去掉了,不過他已經習慣隨時帶著手套,雖然也有不方便的地方,但很多時候能節省不少麻煩,比如留下指紋之類的。
考慮到上野秋實的情況,晚飯做的比較清淡,撇去
油沫清香誘人的雞湯被放在上野秋實面前,
降谷零臉上帶著關切“傷口情況怎么樣,
今天要不要早點休息”
上野秋實搖頭“沒什么事,不用在意。”
“最近沒什么任務,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事,不用一直待在公寓。”
“我也沒什么事。”降谷零搖搖頭,眉眼有些無奈“現在接觸到的東西太少,沒有掌握到什么重要的情報,可能還要老實一段時間。”
臥底從來不是什么短期就能完成的事情,想要真正獲取到重要的情報,需要一個十分漫長的過程,降谷零也不覺得自己能在短時間里就能拿到關乎組織命脈的重要東西。
在進來之前他們就已經做好長期潛伏的心里準備,所以降谷零的耐心很足,一點也不會因為現在的處境感到焦慮。
而且現在的情況也不算糟糕,至少在他和秋兩人相處的過程中不需要隨時保持警惕,以免被人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
當然,在外面還是需要保持人設。
上野秋實也知道他的情況,沒再說什么。
吃過飯,兩人回各自的房間休息。
降谷零處理完一點私事,關上電腦,閉上眼準備睡覺,躺在床上卻怎么也睡不著。
他有點擔心上野秋實的傷,晚上可能會發炎,要是不及時處理說不定會出什么問題。
一想到對方燒紅了一張臉躺在床上痛到沒辦法下床的樣子,降谷零瞬間睜開眼,沉著臉從床上起身,帶著擔憂走出房間,來到上野秋實的臥室門口,敲了敲房門。
“秋,睡了嗎”
他握上門把手,向下旋轉,門鎖上了,打不開。
降谷零面色微頓,又敲了敲門。
大概等了一會兒,房門從里面打開,換上一身睡衣的上野秋實揉著頭發面色無奈。
“怎么了是有什么事情嗎,這么著急。”
降谷零上下打量他,見他臉色泛紅,神情瞬間凝重起來。
“你是不是發燒了”他抬起手放到上野秋實額頭上,上野秋實反射性地向后避開,等反應過來,停在原地,看著對方頓住的神情,抿了下唇。
“我沒事。”他說“你是不是太緊張了”
見人還保持著剛才的動作,他握住對方的手腕,將手心放在自己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