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野秋實在那兩年的時間里已經養成了的警惕性讓他在感知到有人靠近自己的一瞬間就從睡夢中驚醒,平時繾綣倦怠的眉眼變得凌厲異常,裹挾的殺意在一瞬間直直的刺了過去。
降谷零被那股殺意刺中,身體僵硬地保持微彎抬手的動作,下一秒整個視野旋轉,一瞬間被壓制在床上,手腕被人扣住,咽喉也被人用手臂用力抵住。
窒息感傳來,降谷零有些痛苦的皺起眉,從喉嚨里艱難地擠出聲音。
“秋”
上野秋實慢慢從睡夢中清醒,回過神來看到被自己壓在身下的人,眨巴眨眼,神情充滿疑惑。
“怎么是你”
降谷零用另一只還算自由的手扒拉他放在自己脖子上的那只胳膊,上野秋實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抬起手,從對方身上起來。
壓制一松開,降谷零就控制不住的捂著喉嚨咳嗽了好幾下,上野秋實撓撓臉頰,莫名有些心虛和不知所措。
“抱歉”他唇瓣囁嚅幾下,尷尬的不知道說什么才好,言語蒼白地為自己解釋“我不知道是你,大晚上的,你怎么跑過來了”
降谷零好不容易止住咳嗽,聽到他的話,視線轉過來瞥向旁邊的青年,嗓音沙啞了幾分。
“我過來看看你有沒有發熱。”
結果人家好心過來關心你,你還差點把人給弄殘了。
上野秋實心虛的垂下頭,臉頰微微發燙。
降谷零緩了一會兒,長吸一口氣,撐著床墊起身,“不過看樣子應該是沒事了。”
他望著旁邊垂下腦袋的青年,頗有些無奈地笑了笑“沒事就行,我回房間去了,你好好休息。”
降谷零從床上下來,準備離開,衣服下擺從身后傳來一股拉扯,回過頭一看,兩根骨節分明白皙修長的手指扯著他的衣擺,而手的主人慢慢抬起腦袋,想做錯事的小孩子一樣,臉頰泛紅,漂亮的眼睛濕漉漉又可憐兮兮的瞧著他。
“我不是故意的,你別生氣好不好。”
一瞬間降谷零無比贊同琴酒之前說過的話,這就是個從小到大慣會賣乖的。
就像小時候一樣,明明他把別人打得慘兮兮的,結果自己紅了眼眶,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樣扯著衣角委屈巴巴的找大人告狀。
降谷零嘴角輕扯,在對方腦袋上報復性地揉了幾下。
“我沒生氣,既然沒事就趕緊休息,身上的傷盡量別亂動,明天我再給你換次藥,時間不早了,快睡吧。”
上野秋實盯著他看了幾秒,確定對方真的沒生氣才慢吞吞的收回手,躺回床上。
“那我先睡了,晚安。”
“晚安。”
降谷零幫他壓了壓被子,轉身離開房間,虛掩上房門,他停在門口,側眸回望身后的房間,眼底流露出些許困惑和迷茫。
上野秋實的傷算不上有多嚴重,在家里養了幾天,等傷口結痂又開始新的工作了。
臨近圣誕,工作也變得忙碌起來。降谷零完全適應,將他的工作安排的十分合理,其中還包括了組織偶爾下發過來的指令。
之前安排人去調查的事情也逐漸有了回信,大概可能是準備在年前沖業績,一個兩個的都在最近這段時間開始有了動靜。
上野秋實沒有直接參與,但也拜托自己手里的人脈給琴酒找了點麻煩。
圣誕前的一次交易也因為他在暗地里做的小動作,導致交易失敗,甚至差點暴露給警方,開會的時候被組織一部分高層暗地里損了一遍。
要不是畏懼他組織第一殺手的名號,可能早就有人按耐不住了,不過就最近的情況來看,估計也要不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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