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野秋實被帶進組織時使用的身份是美國某小型幫派繼承人,最開始因為有公安做牌,組織的調查也不夠細致,所以并沒有發現什么問題,后面等上野秋實從那個地方出來和貝爾摩德一起行動,自身比較自由的時候聯系上了fbi的馬爾科,又拜托對方幫自己把這個身份上的漏洞和成長經歷補全。
降谷零他們在發現上野秋實失蹤后加入組織并成為組織干部時并沒有將這件事情匯報回去,最主要的問題就是擔心知道他原來身份的人增多,上野秋實在組織內暴露的可能性就變大,情況也會變得不受控制。
尤其是在知道公安內部甚至高層存在組織眼線這一情況,哪怕他們本人信任臥底行動的直接負責人和公安組最高責任人,但上野秋實明確表示過不希望他們告訴任何人自己的身份,就算是他們的直屬上司也不行。
上野秋實曾經就讀警校,甚至是在就讀期間接受的潛伏任務,任務的完整過程和始末都會被記錄在冊存檔保存,時間地點、起因經過都有記載,一旦被眼線臥底發現這件事,知道上野秋實和長島秋是同一個人情況似乎有點不妙。
上野秋實下意識擰眉。老實說他對公安還是存在一點偏見,以前的經歷總讓他覺得公安高層不是特別靠譜。
在聽到這個消息后,他不自覺就做起了最壞打算。
如果說公安是發現他原來的身份,知道他因為什么原因失蹤,那現在盯上他的原因很可能是想要了解他這幾年的經歷,接觸了解包括試探必不可少,要是再知道他現在組織干部的身份,說不定還想要勸他棄暗投明回歸正途。
與之相對的上野秋實看向諸伏景光,心底微沉。
他這兩個同期是以公安臥底的身份潛入組織的,如果公安那邊確定他就是曾經參與任務又失蹤的警校學生上野秋實,目前還是組織干部波摩,已經混進組織并有了一定權限的這兩人很有可能被公安上面追究知情不報的責任。
而組織這邊,一旦他的身份暴露,組織調查到他以前在警校的經歷,那么和他同期的這兩人不出意外很大概率也會被找出來。
拔出蘿卜,帶出一身泥。
上野秋實曲起手指輕點桌面,情況也許還沒到這種程度,現在最要緊的是弄清楚公安為什么會突然盯上自己。
諸伏景光不太了解情況,現在公安也沒有展開具體的行動,這邊要是主動做點什么動作出來,反而有種不打自招的感覺。
“我準備在下次和那邊聯絡的時候讓接線員問問。”
諸伏景光開口,語氣溫和,帶著安撫的情緒。
“也別太擔心,這次找你主要是想讓你提前有個心理準備,還不知道那邊是因為什么原因突
然盯上你了,不過我想,應該不會有事的。”
“公安總部有研二在,你身邊又有我和零,不會有事的。”
上野秋實搖頭,他在意的倒不是這些問題,只是覺得事情變得有點麻煩。
“我需要知道公安為什么會盯上我。”
他對諸伏景光說“如果只是組織成員和干部的身份被公安盯上倒是無所謂,他們找不到證據和證明的把柄,但如果是我曾經的身份”
諸伏景光明白懂他話里的意思,實際上他也是這么想的,不然也不會在知道的第一時間就打電話把人叫出來。
“我在警校的檔案最后怎么處理了”
上野秋實忽然問了一個問題,諸伏景光表情微頓,“檔案被封存了,那次事情發生后公安全力搜索了一段時間,雖然追到帶走你的老鼠,但是得知你被送往實驗室后都以為你已經”諸伏景光停頓了一下,到底沒說出那個字。
“當初行動的負責人被追責停職了一段時間,至于你的檔案也被列入失聯人員的名單里封存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