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封上的雪莉,信件內容開頭的宮野志保小姐,那樣篤定的語氣似乎已經完全確定了灰原哀的身份。
灰原哀捏著信件眸光閃爍不定,緊緊盯著內容末端留下來的陌生數字,將那串號碼刻進自己的腦海里。
周二,下午五點。
灰原哀心里默念時間,眼底的游移不定和不確定逐漸化作一抹堅定。
也許是因為換季的關系,從早上開始,天空就灰撲撲,整個天空染上鉛灰,堆積了一大片厚重的烏云,壓抑而沉重,云彩在視覺上和城市的高樓大廈距離很近,懸掛在上空感覺隨時都可能會掉下來一樣。
早上的天氣預報報道了白天會有雷雨,提醒出行的人記得帶傘,到八九點大雨就毫無征兆的落下來,眨眼的功夫就從淅淅瀝瀝的小雨變成嘩嘩作響的大雨。
急驟的大雨沖刷著城市高樓的污垢灰塵,街道上幾乎看不到什么行人,偶爾路過,也舉著傘行色匆匆,擔心被雨水打濕鞋襪快步跑向躲雨的地方。
封閉的劇場里隔音效果很好,坐在演出廳的觀眾幾乎聽不到外面嘈雜的雨聲,在黑暗中聚精會神,專心致志地聆聽著舞臺上演出嘉賓帶來的精彩演出,沉浸在優雅美妙的音樂之中。
悠揚婉轉的琴聲緩緩落下,觀眾們還沉浸在剛才的琴聲里面,站在聚光燈下的小提琴手卻已經放下手里的琴和弓弦,將手放在胸前,挺直的背脊微微彎曲,垂下眼睫朝著觀眾席的方向行禮。
有人率先回過神來,情不自禁地抬手鼓掌,掌聲將旁邊的人從沉浸中喚醒,與他一樣,拍手鼓掌,掌聲逐漸傳遞,響徹整個會場。
上野秋實從舞臺下來,早已等在后臺的板倉迎上前,從他手里接過小提琴。
“先生,辛苦了。”
上野秋實抬手扯了下演出服勒得脖子不太舒服的領結,其他的工作人員也一起說了聲長島老師辛苦了,上野秋實見他們在為接下來的演出做準備,也沒繼續留下來妨礙人家工作,帶著板倉離開后臺。
回到休息室里,化妝臺上放了幾束粉絲送來的鮮花。板倉將琴放回琴盒里面,主動開口“剛才是最后一場演出,您先換衣服吧,我去外面。”
上野秋實點頭,等板倉離開后將身上緊繃的演出服換下來,穿上自己的常服。
瞥了眼旁邊白色玫瑰花束,上面有一封信,署名寫著長島老師最忠實的粉絲,萩原研二先生的字樣。
上野秋實有些無語
地坐到椅子上,將花束從臺子上拿起來放在自己腿上,打開那封信。
里面沒寫別的內容,一如既往的是些表達思念和粉絲對偶像那種肉麻兮兮的表白話。
上野秋實看完后毫無波動地將信放回去。
就感覺自己的同期都挺有病的。
一個說喜歡他,一個明明喜歡女孩子還搞這些讓人誤會的東西。
上野秋實捏了捏眉心,板倉估摸著時間差不多,抬手敲了敲門,聽到門外的敲門聲,上野秋實將花束放回去,聲調微揚叫他進來。
板倉推門進來,走進房間將門虛掩,他來到上野秋實面前,本來是想說點什么,眼睛一下子看到化妝臺上被拆封過的信,上面的署名實在讓人印象深刻。
板倉的眼神一下變得有些微妙,看著上野秋實說“先生,那個公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