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電話里的聲音弱了下去,松田陣平才把手機放回耳邊,語氣有些欠扁的說“誰讓你現在躺病床上呢,平安夜圣誕節這種特殊的日子都沒能把握住機會,嘖嘖。”
“小陣平”萩原研二在電話那邊無能狂怒,整個人酸得跟吃了一箱檸檬似的臉都皺到了一塊兒去,松田陣平還在補刀“啊,對了,那家伙還問了我零和景光現在怎么樣了,就是沒問你,hagi,你確定自己有在認真追人嗎”
萩原研二直接被打成重傷,虛弱的呻吟聲從電話里傳出來。
松田陣平對此表示滿意,偏過頭臥室的方向,語調懶洋洋地說著“不想被忘得一干二凈就趕緊
好起來,那么多人一起出去就你被抬回來,真有你的。”
“嚶。”電話里傳來一聲怪動靜,松田陣平一臉嫌棄地把手機拿開,沒好氣的說著“行了,過幾天我找時間去看你,沒事就先掛了。”
“白癡樹懶這邊有我看著,你老老實實在醫院養傷,動作抓緊點,別忘了你還有不少情敵呢。”
松田陣平笑著補完最后一刀,無視對方發出的鬼哭狼嚎直接掛斷了電話,把啤酒罐里剩下的啤酒一口氣喝完酒,起身去洗手間洗漱準備睡覺了。
接下來的時間就顯得十分平靜和迅速,圣誕結束完不久就是新年,跨年夜的晚上十二點鐘聲響起,四處都燃放起了煙花,街道上特意跑到鐘塔下面等待倒計時和陌生人一起跨年的行人熙熙攘攘,直到過了凌晨人群才慢慢散去。
大都市的繁華和匆忙好似也結束在這最后一天,細雪慢慢落下,撲簌簌地灑落在世界各地。
當夜深人靜之時,另一場盛大的煙花驟然綻放,西西里群島之上緊湊的小巷和一些建筑時不時亮起刺眼的火光,爆炸聲猶如煙花爆竹一般砰砰炸響。
而在海岸線的另一端,美國拉斯維加斯、紐約、加州、新墨西哥以及阿拉斯加在新年鐘聲響起的那一刻,仿若帶著異樣的默契一般,各方人員選擇在同一時刻燃放起了另一場令人矚目的煙花秀。
夜晚的寒風霜雪摻雜著刺骨冷意和凜然的殺氣,鮮艷滾燙的液體灑落在雪地上,像墜落的紅梅奪人眼球。
鮮血與硝煙,悲鳴和慘叫聲伴隨著新年鐘聲奏響,宛若一場來自地獄的演奏拉開帷幕。
新的一年新的開始,結束完跨年夜的狂歡后,辛苦了一年的上班族難得有時間和家人享受難得團聚一堂的早晨,而每年的第一天,各地的神社香火就引來了高峰期,四處都是為了祈求新的一年平安順遂早起參拜的人群。
雖然大部分企業和商店都放假休息,不過在一些特定的崗位上仍留著人員值班,為民眾便利。
早上九點,警察署的大門被人從外推開,坐在接待臺里面的值班警員聞聲抬頭,看到門口冒著風雪走進來的男人心里一驚,站起身禮貌地問了一句“請問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嗎”
那人似乎在雪中走了許久,臉色被凍得發白,面上看不見一點血色,就連嘴唇都顯得有些發紫,雙眼無神。
聽到警員關切的聲音,他腳步有些躊躇地走到里面,顫抖著聲音哆哆嗦嗦的說“我我來自首。”
滴滴滴滴
一個有些特殊裝修充滿歐洲舊式風格的房間里,放在床頭柜旁的老式撥號電話鈴鈴鈴的響起,稍顯有些嘈雜的聲音擾了睡夢中人的清靜,將人強行從睡夢中吵醒。
一只有些枯瘦干癟,一看就屬于老人的手從床簾里面伸出來,摩挲到撥號電話上面,將電話拿起來,彎曲的電話線被牽引著逐漸拉直。
“咳咳”兩聲短促的咳嗽聲從床上傳出來,低沉喑啞帶著蒼老的聲音在房間里響起。
“喂。”
“”
不知道電話那邊的人說了什么,老人平緩的呼吸聲逐漸變得急促粗重,裹挾著壓抑不住的怒氣沉聲開口“你說什么”
“不只是美國那邊的大部分基地遇襲,就連西西里和英國包括德國留守的人員都已經失聯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