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交通組的人說明完情況后,掛斷電話的同事拍著松田陣平的肩膀安慰他。
“放心吧,那邊愿意幫忙,應該很快就有消息了。”
只是時間畢竟過去了大半個小時,同事也不太敢保證能在短時間內找到,然時間拖的越久,找回來的希望就越來越小。
松田陣平唇瓣抿緊,強行壓抑著心里的怒意逼迫自己冷靜。聽完同事的話后他點了點頭,從椅子上起身“我出去打個電話。”
和同事說了一聲,他走出信息處的門口拿出手機解鎖,快速按下電話號碼,將上野秋實被人蓄意綁架帶走的消息告訴萩原研二。
讓他那邊拜托公安組的人也一起幫忙找找。現在的情況已經顧不得秋的身份會不會暴露了,看完監控后松田陣平心里就有種十分篤定的預感,這次動手的人絕對和組織那邊有關系。
所以要是不能在最短時間內將人帶回來,他實在不敢想接下來會發生什么事。
那個白癡。都跟他說了不要到處亂跑還偏不信,現在好了。
松田陣平掛斷電話煩躁地揉著頭發,心里一陣咬牙切齒。
等人找回來他說什么也要把人好好收拾一頓,這次誰來說情都不好使
松田陣平心里罵罵咧咧,想了想,將情況大概說明編輯簡訊群發出去,按耐住心里的急躁準備回房間繼續查看監控,腦子里忽然想到什么,腳步一頓,下一秒直接調轉腳步向外匆匆忙忙的跑出去。
上野秋實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只
是再次醒來的時候,人已經不在車上了。不過這也是理所當然的。
從意識不受控制逐漸變得模糊開始,他就知道自己這次可能要遭。
所以當醒來后發現自己整個人手腳被捆綁起來,懸空架在一個行刑架上的時候,大概是已經做好心里準備了,他并沒有感受到太多慌張的情緒。
意識到自己如今的處境,他也大概猜測到那個司機應該是組織里的人。
就是不知道是誰的手下。
之前偶爾感受到的視線,應該也是組織的人。
他被盯上有一段時間了,但也實在想不通,自己現在完全變成小孩子的樣子又到底是什么時候暴露的。
上野秋實冷靜地思考片刻,想不出答案,又開始打量周圍的環境。
光線昏暗算不上有多寬敞的房間看上去十分簡陋,破舊的墻面帶著暗紅發黑的臟污,大概是血吧,連地面也沾著不少清理后依舊頑固殘余的痕跡。
正對面的墻上用木條釘上釘子,掛著幾條大概是用來行刑的鞭子。
房間也沒有太多的東西,就墻面的一把椅子和大概是為了防止這個天氣把人凍死的炭盆。
逼仄壓抑,空氣中混雜著難以言喻的氣味,木炭燃燒時偶爾發出的啪嗒聲和濺起的火星,除此之外再沒了別的聲音,很安靜。
墻面上沒有窗戶,只有靠近天花板的位置開了一個正方形的小口用作換氣和通風,外面雖然沒有下雪,偶爾有寒風吹過時的呼呼聲更是為整個充滿了難以散去的血腥氣息的房間添上一層恐怖氣氛。
上野秋實不太清楚房間里有沒有監控,大概是有的,也可能沒有,但他也實在像不出六七歲的孩子在遇見這種情況會做出什么樣的反應。
身體完全懸空的感覺實在說不上好受,上野秋實稍微活動了下被捆綁在身后架子上的手腳,事實證明,綁的人很專業,完全無法抽動。
他心里輕輕吸了口氣,又低下頭閉上眼睛,安靜的等著幕后的人主動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