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摸樣看得松田陣平又是好氣又是好笑,轉身便朝廚房走過去。
深夜冷清,冬日本就寒冷,到了夜晚寒風愈發冷冽。雪下了又停,停了又下,白日清掃干凈的街道又逐漸鋪上層層霜白,腳踩在上面還會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
零下的溫度導致哪怕是繁華至極的大都市在深夜時分也看不見一點人影,一盞盞燈火熄滅,世界徹底歸于平靜。
時間滴答走過,不知從何處忽然傳來呼哧呼哧的急促喘息,像是老舊壞掉的風箱,掙扎著彰顯自身的作用。
明明是零下的溫度,從轉角跑出來的人影卻滿頭大汗,身形踉蹌著跑向街道對面。
砰
火藥裹挾的硝煙氣息在寒風中散開,剛跑到馬路正中的人身體好似被人強行摁住一般,逐漸軟倒在道路上,殷紅的液體從他身下慢慢溢出,逐漸將地上淺淺一層的積雪洇染。
那人趴在地面,臉上還保持著生前最后一刻的表情,失去光澤的雙眼睜大遙望前方,瞳孔中溢滿恐懼和不甘。
嘎吱嘎吱。
有人踩著積雪逐漸走進,黑色的登山靴抬起一點高度,將地上死不瞑目的人踢著翻身,隨后蹲下身,伸出帶著手套的手在對方衣服里摩挲片刻,從口袋中取出一個好似證件般的東西,拇指卡在交疊處輕輕一翻,證件上印著男人的照片,特殊的標志和上面寫的文字都清晰反應處死者的身份fbi特別搜查官。
確定自己沒殺錯人,蹲在街道上的男人拿著證件起身,將手連同證件一起放進口袋里,揣著手慢慢走向對面的街道。
雪花撲簌簌地落下,輕盈得好似絨毛一般在空中漂浮,隨著重力緩緩落在尸體臉上。
腳步聲逐漸遠走,街道又一次歸于平靜。
滴答、滴答
放置在床頭柜上的時鐘滴答滴答朝前走,厚重的窗簾不止擋住屋外的寒風,也將外處的光線也全部遮擋住。
一片昏暗之中,房間門無聲開啟,好似某些不可言說之物造成的動靜,一道黑影從外走進,來到床前,在黑暗中抬起自己的手臂。
消聲器隔絕了槍聲,硝煙和血腥氣逐漸在房間里散開,房門再次無聲合上,而房間里陷入睡夢之中的人哪怕黎明到來也再也無法清醒過來。
深夜寂靜,無聲的黑暗中卻又帶著莫名的忙碌。
天色還未亮起,早起的環衛工人就開始了自己一天的工作,穿著厚實的冬衣拿著清掃工具來到街道上,一點一點清掃地面的積雪,爭取在天明之前將街道清理出來,為行人出行便利。
叮鈴鈴
交番的報警電話突然響起,刺耳的鈴聲
讓值守了一夜昏昏欲睡的值班警員從夢中驚醒,條件反射地接起電話。
喂,你好,這里是一番町警察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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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剛亮,周圍還帶著一點昏暗,街道上卻突然響起了震耳的警笛聲,昭示著今日的不平凡開始。
公寓里,養成的生物鐘使得松田陣平到了平時起床的時間便逐漸從睡夢中脫離出來,還沒睜開眼睛就習慣性地收攏手臂將懷里的小豆丁抱緊,卻感覺今天的觸感似乎有點不太對勁。
他慢慢睜開眼睛,迷糊又茫然地低下頭,看到縮在自己懷里,比之前等比例放大了幾倍的成年版豆丁。
啊這家伙昨天變回來了。
松田陣平遺憾地咂咂嘴,沒忍住打了個哈欠。
看看時間,差不多該起床了,今天還要去醫院那邊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