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朱心花怒放,說得好,說得太好了!
“既然不是正論,那朕就不用在乎了!”朱元璋心滿意足道:“許觀之才學,朕頗為欣慰,你就是本科的狀元,對了,你還有什么要求沒有,朕聽聞你的家中有些不方便……”
許觀萬萬沒料到,朱元璋居然主動提了出來,他眼中含淚。
“啟奏陛下,臣父早年入贅許家,臣自幼得蒙許家恩養,感懷在心。臣,臣懇請陛下,能賜許家牌坊一座,表彰教化鄉里之功!”
朱元璋眉頭微皺,“沒了?”
“沒了!這就是臣的愿望!”說完,許觀以頭杵地。
朱元璋看著面前的年輕人,突然大笑起來,“好,朕不但要給許家一個牌坊,也要給你一個碑文!就放在國子監,讓天下英才瞧瞧,‘三元天下有,六首世間無’,我大明人才輩出,朕心甚慰啊!”
……
“那個許觀……不對,應該叫黃觀才對!”徐增壽嘖嘖道:“他這手高明啊,替許家求了牌坊,名義上是感念教養恩德,實際上卻告訴世人,他不是許家的人,偏偏又讓許家說不出什么來,如果許家識相,就應該立刻準許黃觀恢復原姓,如果還攔著此事,只會被世人唾罵。”徐增壽歪著頭,好奇道:“這么缺德的辦法,不會是你告訴他的吧?”
柳淳敲著桌子,很不高興道:“注意你的用詞,還有,人家堂堂六首魁元,一肚子的壞水怎么會比我少?這樣的辦法,還用我教啊?你也太小瞧文曲星下凡了。”
徐增壽絲毫不在乎柳淳的提醒,反正蘇州的產業都揣到了我的懷里,你柳淳也沒什么用了。而且呢,看你小子跟我妹妹的意思,沒準你還要求我呢!
認你當大哥?
不存在的!
你小子早晚要管我叫四哥!
徐增壽越來越膨脹了,他連柳淳都瞧不起,又怎么會在乎黃大狀元。
“什么六首啊?什么文曲星?”徐增壽笑嘻嘻道:“你知道不,今年新科進士齊聚唱和交談,愣是沒請黃觀!”
“怎么會?”柳淳不解,“他可是狀元,不請他請誰啊?”
“哈哈哈!”徐增壽嘿嘿大笑,“有人說了,他們不知道請貼上是寫黃觀,還是許觀,一人不能發兩個請帖,所以嗎,就只有免了!”
“荒唐!”
柳淳氣得一拍桌子,豁然站起,黃觀的事情的確有些復雜,他爹早年入贅,那是迫不得已,這個恩要銘記。但是許家也確實有無禮歧視的問題。如今黃觀要了牌坊,等于給了許家無上尊榮,養育之恩,也報答了不少,大家好聚好散,也是一段佳話。
怎么有人還追著不放?
“既然這樣,他們不清,我請!”柳淳信誓旦旦道:“我請黃大狀元,幫著操持我爹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