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淳也是愣住了,他還真忽略這事情了,不過身在皇家,這也是避免不了的。就像老朱的小女兒寶慶公主,她比朱瞻基才大了兩歲啊!
別說皇家,就算一般的豪門大家,也都是如此。
朱高熾無奈地抱著頭,“唉,他年我若登基,必效仿勾踐!”
“勾踐?”
朱高熾一臉正氣,朗聲道:“令壯者無取老婦,令老者無取壯妻。”朱高熾想了想,又道:“干脆不準納妾算了。”
柳淳很認真道:“殿下若是能做到,必為圣君英主。”
……
朱高熾在師父家里吃了一頓飽飯,又垂頭喪氣,返回軍營,可是還沒等他出城,突然出現了一隊騎兵,從旁邊飛馳而過,險些沖撞了他的馬車。
朱高熾本就一肚子氣,此刻更加生氣了。
本太子成了面捏的,怎么誰都敢欺負?
“去,給我瞧瞧,到底是怎么回事?”
手下人跑去詢問,不多時回來,“回殿下,是瓦剌使者,他們氣勢洶洶,去了禮部衙門。”
“禮部?干什么去了?”
“這個臣就不清楚了。”
朱高熾眼珠轉了轉,禮部,瓦剌……估計是和韃靼部有關,他想了想,果斷道:“走,去看看!”
下面人滿臉為難,“殿下,要回大營了,今天還有一半的運動沒做完呢!”
“運動?去哪不都一樣!”朱高熾咧著嘴,冷笑道:“我正要瞧瞧,那幫瓦剌人有幾斤幾兩!”
朱高熾堅持,下面人也沒辦法,只能驅趕著馬車,前往禮部衙門。由于朱高熾乘坐是普通馬車,也沒什么標志,故此也不顯眼。
等他趕到的禮部衙門的時候,瓦剌使者已經進去了。
朱高熾到了門前,沒讓通知里面,他徑直進入了禮部衙門,到了簽押房,此刻禮部大堂已經爭吵起來。
瓦剌的使者暖答失正在跟尚書金純吵架,只見他臉色漲紅,脖子老粗,大聲咆哮。
“蘭欣公主,早就和我家太師之子脫歡有婚約,她是我瓦剌部的人。大明怎么可以將蘭欣公主擄走,這是上國的做為嗎?你們不是禮儀之邦嗎?怎么可以搶奪別人的妻子,簡直豈有此理!”
金純原本是禮部侍郎,到了北平之后,暫時署理部務,他眉頭緊皺,“脫歡與蘭欣公主有婚約,此事我大明并不知曉!”
“那你們現在知道了嗎?”暖答失毫不客氣,“既然知道了,還請大明立刻宣布前議作廢,然后將蘭欣公主交給我們!”
“荒唐!”
金純一拍桌子,同樣惱怒道:“太子殿下迎娶蘭欣公主,乃是天子圣旨,豈可因為你們的一面之詞,就隨意更改作廢,你們把大明看成了什么?”
金純雖然是文人,但是此刻的表現,也堪稱強硬。
暖答失在他的怒視之下,終于緩和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