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氣壞了,收了解縉幾個,以為他們能有點戰斗力,結果跟工部碰了一下,狼狽潰逃,要不是有柳淳壓陣,就一敗涂地了。
關鍵時刻,還是師父靠譜!
“師父,現在憑著這個錢莊,能拿下多少官員?”朱高熾迫不及待想要取得戰果。
柳淳啞然輕笑,“錢莊里面,的確有些要緊的東西,足以撕開一個缺口,可要說能有多大的用處,還不好說,畢竟我們的對手很是狡猾。”
朱高熾憨笑道:“就算再狡猾,也斗不過師父,弟子對您老人家可是信心十足啊!”
“行了,少拍馬屁。”柳淳不客氣道:“你那個小媳婦孤身一個,背井離鄉的,有空多去瞧瞧。”
朱高熾一聽這話就皺眉頭了,“師父,我都這么大歲數了,跟一個小丫頭能說什么啊?”
“不會說就送點禮物,珠寶,鮮花,糖果,小動物,好歹暖暖人心,別讓她太孤單了。”柳淳沒把唐賽兒的事情告訴朱高熾,畢竟《明史》上寫的是沒法充作證據的。
但是柳淳卻不希望唐賽兒把蘭欣給害了,所以只能讓朱高熾主動出擊,去拉攏小丫頭的心了。
朱高熾認真想了想,還真別說,他有主意了,小丫頭應該喜歡小動物,尤其是草原的女孩子,更是如此。
師父家里養著黑貓,那就給小丫頭送兩條黑狗。
朱高熾立刻吩咐人送過去,接到了朱高熾的禮物,小丫頭感動的淚水從嘴角流下來……太子真是個貼心的好丈夫,太會關心人了。
柳淳的主要精力顯然不會放在唐賽兒身上,他將錢莊的賬目整理一番,就直奔皇宮而來,要去找朱棣上奏,柳淳將白玉腰牌遞給了太監。
輔國公大駕,誰敢攔著,太監一邊點頭哈腰領路,一邊賠笑道:“國公爺,剛剛郁尚書來找皇爺了,還在談著呢!”
又是郁新!
柳淳微微一愣,速度好快啊,這是要跟自己叫板嗎?
柳淳不動聲色,在外面稍等,朱棣就讓木恩來請。
“柳淳,你來的正好,郁尚書向朕舉發了一件事,很緊要的事情。”朱棣神色嚴峻,對郁新道:“你把事情跟輔國公說一遍吧?”
郁新連忙點頭,“輔國公,事情是這樣的,我手下一個書吏在兩天前,給我寫了一封書信,說他有緊要的罪證,向我舉發,結果我等了一天,他離奇消失了。不過在今天的早上,有他的一個朋友,遞了一封信給我。說是這位書吏多半是遇害身亡了。”
朱棣此刻的手里,正拿著這封信。
他神色凝重,十分震怒。
朱棣最恨貪墨國帑民財,可偏偏這樣的混賬東西,層出不窮,而且手段花樣翻新,讓人防不勝防。
“柳淳,這位書吏提到,有些官吏竟然把朝廷的專款放在私人錢莊里生利息。朝廷撥下了錢款,他們不急著落實,而是先捂在手里,等過了幾個月,他們再發下去,而這段時間產生的利息,悉數進入了他們的私囊!”
朱棣切齒咬牙,“妙啊,真是妙啊!明面上朝廷的錢一文沒有損失,可暗中卻已經撈得缽滿盆滿,大發利市啊!”
郁新痛心疾首道:“陛下,此等鼠輩,將朝廷錢款放在私人錢莊,卻沒有存入皇家銀行。表面上是貪圖私人錢莊的利息,可問題在于這些私人錢莊很不規矩,朝廷資產一旦出了風險,許多關乎國計民生的事情,都沒法落實下去。臣執掌戶部,疏于監管,有瀆職之罪,還請陛下嚴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