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沉吟不語,就在這時候,木恩小跑著來見朱棣。
“皇爺,皇爺,奴婢已經拷問清楚了,立石像,潑狗血,還有沖文廟的,確系一伙人所為!”
“誰干的?和正道書院有關系嗎?”
“有!”
木恩干脆答道:“是,是一個叫仲尼社的一群人干的,其中以正道學院的學生為主。”
朱棣越聽越生氣,“什么正道學院,根本是一群歪門邪道!還仲尼社,孔夫子就教了他們栽贓陷害,無中生有嗎?”
皇帝陛下怒罵,把桌子敲得咚咚作響。
“你說,這個仲尼社都有什么人?”
“回陛下,老奴拷問之后,的確得到了一份名單,其中有一人叫蹇賢。”木恩沉吟道:“他似乎跟蹇義蹇大人有些親戚。”
“有些親戚?”
“是,是蹇大人的侄兒。”
“親的?”
“親的!”
“呸!”朱棣啐罵道:“那叫有些親戚嗎?蹇義,你果然不干凈!”朱棣氣得豁然站起,直接傳旨,“準備二十名侍衛,朕要立刻去蹇義的家,問問這個老東西!”
……
朱棣殺氣騰騰,與此同時,蹇義的府邸,一個年輕人正垂手侍立,“伯父,您看看侄兒的文章,今科會試孩兒可有機會?”
蹇義沒有接,而是嘆口氣,“會試你還想參加嗎?”
年輕人茫然地抬起頭,“為什么不參加?伯父,小侄可是準備了十幾年啊!”他太陽穴上的青筋都跳了起來。
蹇義心疼侄兒,知道他苦讀書不容易。
“現在不少人都去了交通大學,會試的地位也會越來越低,我怕有朝一日,會試出身,會成為你的拖累啊!”
蹇賢毫不在乎,他譏誚道:“什么交通大學,狗屁!我略施小計,就讓他們灰頭土臉,還有什么臉教書育人啊!”
蹇義見侄兒得意非常,忍不住驚道:“你,你干什么?”
蹇賢得意道:“沒干什么,就是給他們添了點亂子,讓這幫人得意洋洋,還敢瞧不起會試科舉,自己入了歪門邪道還不知道呢!”
蹇義已經不想聽侄兒說沒用的了,他聲音顫抖道:“我,我問你,那個石像是,是你們干的?”
“沒錯,伯父,小侄這一招不錯吧?”他眉眼之中,滿是得意,仿佛干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情。
蹇義卻是目瞪口呆,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他默默掏出了乞骸骨疏,突然,他掄起巴掌,狠狠抽在自己的嘴巴子上,啪!
一個鮮紅的巴掌印,格外刺眼。
“伯父,你老人家怎么了?”蹇賢大吃一驚,蹇義猛地抬腳,狠狠踹過去。
“兔崽子,你不是我的侄兒,老夫也沒有你這樣的侄兒!”蹇義跟瘋了一樣。
正在這時候,管家突然跑進來,高聲道:“大人,陛下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