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貨竟然是個演技派,朱棣還挺感動的,“賢弟不用擔心,你的侄兒正在研究蒸汽機呢!這火車會很快出現的,等有個十年二十年,把火車修通了,咱們雖然隔著千山萬水,但是相見也十分容易,要相信科學的力量啊!”
朱棣把兒子的明言都學回來了。
可伊王嚇壞了,他還想著去天竺作威作福呢,這要是修好了鐵路,豈不是又落到了四哥的魔掌里,這可怎么辦啊?
不過這鐵路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修好還不定多長時間呢,所以自己還能逍遙些日子。
這哥倆是各懷心腹事,朱棣樂呵呵給伊王寫了永鎮天竺的條幅。這有什么啊!不就是四個字嗎,他爹連丹書鐵券都能不在乎,更何況區區一紙空文啊!
而伊王呢,他給朱棣寫欠條。
每年五百萬兩,看似不少,可聽說天竺的人丁不比大明少太多,解縉在安南都能榨出那么多油水,沒道理自己不行啊!
所以他寫得更痛快,朱棣接過了欠條,直接留在了宮里,這是肯定要入內帑的,戶部想也別想。
“賢弟,今天就咱們兄弟兩個,四哥要跟你好好喝一頓,推心置腹地談談。假如他們都像你這么曉事,四哥該多省心啊!”
……
“這個該死的二十五弟,他實在是藩王之恥。跟他是兄弟,簡直恥辱!”齊王氣得暴跳如雷,把屋子里的瓷器都給砸了,弄了滿地的碎瓷片,他煩躁地走來走去。木屐踩著瓷片,發出嘎嘎的聲音,恰如他糟糕的心情。
“不行,絕對不行!”
要反擊,可是該怎么辦呢?
齊王挖空心思,他不是個很聰明的人,但是好對活了這么多年,也有些經驗……大不了就魚死網破唄,反正讓我去海外,面對一群蠻夷猴子,還不如殺了我來得痛快!
拿定了主意之后,齊王也是個行動派,他弄了一身麻衣孝服,手里還弄個哭喪棒,打扮之后,在鏡子之前看了半天,然后又弄了點姜汁,把老臉圖黃,把眼睛涂紅……終于準備差不多了,他還試著哭了兩嗓子。
不錯,有內味兒了。
齊王準備妥當之后,又想起一件事,為了讓動靜足夠大,他給其他幾位藩王送去了消息。親兄弟就該整整齊齊的,不信他們敢不來。
這次是準備好了,可以出發了。
朱榑從府門出來,一路直奔太廟。
這就是遷都了,不然去孝陵痛哭,估計會更好,不過現在也夠用了。
朱榑直奔太廟而來,負責守衛的官吏嚇了一跳。
“王爺,今天不是祭祀的日子,而且下官也沒有接到消息,準備不及,所以……”
還沒等他說完,朱榑飛起一腳,把這家伙踢到了一邊。
“奶奶的,老子來看親爹,還用得著你們這些畜生來管?滾!都給我滾遠點!”
朱榑推開了官員,徑直沖了進去,官吏被他踢得差點昏過去,這一腳可真夠勁兒!他咬著牙,努力爬起,對著下面的人咳嗽道:“還愣著干什么啊?快去通知陛下,有人要驚動先帝了!”
門官幾乎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