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柳淳不愿意,讓朱棣格外鬧心。
“你也怕擔罵名是不是?”
柳淳忙道:“陛下誤會了,臣只是有更好的辦法。”柳淳瞧了眼木恩,老太監很懂事退到了一邊。只剩下君臣兩個,柳淳伏在朱棣耳邊,低聲道:“陛下,你知道定國公的本事不?”
提到了小舅子,朱棣怒氣沖沖,“他有什么本事?還不是斗雞走狗,吃喝玩樂這一套。”
柳淳笑道:“陛下,雞鳴狗盜之術也有用處。本事不分大小,只看有用沒用。”頓了頓,柳淳又湊得更近了,“定國公能模仿各種聲音,惟妙惟肖,精彩絕倫!”
朱棣哼了一聲,“我知道,他還會女裝呢!丫的哪是堂堂國公爺,根本就是個戲子!”
柳淳道:“戲子好啊,讓他學什么像什么,這可是了不起的能耐。”
朱棣從柳淳似有若無的笑聲中,似乎想到了一種可能!
“你,你打算讓他假扮……”
柳淳急忙擺手,“臣可沒有!”
朱棣已經明白了,忍不住冷笑,“你沒有,那朕也沒有。”
“君臣都沒有,那就是誰都沒有了。”
朱棣點頭,“沒錯,這是天意!”
君臣倆露出比狐貍還奸詐的笑容,不遠處的木恩嚇得縮脖子,前往別多話,這時候知道越多,下場就越慘,老奴什么都不知道!
太廟里面的幾個人絲毫不知道一個超級大坑已經給他們準備好了。
這幾個人正在互相鼓勵,準備死扛到底的時候。
突然從外面邁著堅定的步伐,伊王朱?邁步走了進來,他繃著臉道:“諸位兄長都在,小弟有禮了!”
齊王惡狠狠瞪了他一眼,啐了口濃痰。
“你還有臉來見我們?不要臉的東西!你怎么不去捧柳淳的臭腳?”
伊王面色如常,十分平靜。
“七哥,小弟是來拜別父皇的,只是湊巧跟幾位兄長相遇。”
“拜別?你真的打算去海外了?”朱榑呵呵冷笑道:“柳淳給了你什么好處,你連命都不要了?”
伊王輕咳了一聲,正色道:“太傅沒有給我任何好處,小弟只是覺得身為父皇之子,應該有所作為才是!”
“空話!扯淡!”慶王跟著噴道。
伊王點了點頭,“兄長這么看,小弟也沒有辦法。我年紀小,好些事情都是聽別人說的。父皇起自微末,困頓之時,要過飯,當過和尚,為了生存,父皇投身軍伍,十幾年苦戰,取金陵,滅陳友諒,擊敗張士誠,北上驅逐蒙元,恢復華夏河山……想起來就跟做夢似的。古往今來的帝王,又有幾人能比得上父皇,只怕連秦皇漢武也多有不如吧?”
肅王哼道:“這些我們都比你清楚,父皇英明神武,不用你廢話!”
齊王冷哼道:“沒錯,正因為如此,我們才來這太廟求見父皇,讓他老人家給我們做主。”
伊王深深吸口氣,“諸位兄長,我倒是不覺得父皇會給你們做主,相反,父皇會以你們為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