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大人,他們是真的改過自新了,愿意支持朝廷的國策,還請太傅能給他們一個機會。”
柳淳沉吟道:“伊王,你們兄弟情深,可柳某畢竟只是個臣子,這不是我能管的。”
裝!
純粹裝蒜!
這天下的事,就沒有你柳太傅摻和不了的。
“太傅,諸位兄長聽到了父皇的訓斥,都愿意幡然悔悟,小王不才,我愿意替他們擔保,如果有什么差錯,到時候只管追究小王的罪過就是!”
“當真?”
“嗯!絕無虛言!”伊王咬著后槽牙道。
柳淳思量片刻,既然如此,那就請諸位王爺過來吧!”
……
在經歷了先帝顯靈之后,京城百姓很快就發現了一個奇景,所有的宗室藩王,包括被發配到東番島的代王、楚王、谷王,悉數被調回了京城,另外秦王,晉王的后人,甚至連朱標的后人,也被集中到了北平的禁軍大營。
這些龍子龍孫,脫下了華麗的袍子,再也沒法養尊處優,悉數按照軍中規矩,接受操練。
成年的有成年的課程,沒成年的有沒成年的課程,總而言之,全都忙碌起來,誰也不準偷懶。
學習文化課程,學習指揮作戰,鍛煉身體,砥礪品行……朱棣給所有宗室子弟一個共同的要求,在學成之前,他們的待遇就是普通人。
只有通過了考核,才能拿到屬于藩王的權力,可以在海外建藩,可以擁有兵馬土地,可以過上紙醉金迷的日子。
不用問,這么缺德的招,一定是柳淳想出來的。
這些王爺只能玩了命,天不亮就起來,不停跑步,然后是文化課程,等到下午,學習領兵作戰,全年無休,訓練的強度,還在皇家武學之上。
“唉,四叔到底是四叔,我不如也!”
朱高熾白了一眼身旁的豆芽菜,“就憑你,連我都斗不過,還跟我爹比,你是多沒有自知之明?”
遭到鄙視的正是朱允炆,沒錯,這家伙還活著,朱高熾從朱棣那里得到了處置他的權力,沒事朱高熾就會到軍營諷刺朱允炆一番。
可不管怎么挖苦嘲諷,朱高熾就是沒有下令殺他。
“你說吧,到底打算怎么辦,我等著呢!”
朱高熾笑了,“既然你是個廢物,就要掃地出門,我已經給你選好了一個地方,你可以上船離開了。”
朱允炆眉頭挑了挑,肚子里有很多話,最后卻只憋出兩個字,“哪里?”
“馬……”
“馬六甲?”原來朱允炆也是了解地里的。
“做夢!”朱高熾很不客氣道:“那可是咽喉要路,怎么可能留給你,你要去的地方更加遙遠,不然怎么能解我的心頭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