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傷心了幾天,也就放下了。
他現在天天陪著皇后在山里騎馬打獵,玩得不亦樂乎。
“當初還在應天的時候,我想著的就是鮮衣怒馬,為所欲為,做個逍遙王爺。可惜忙活了這么多年,卻只能在山林里騎馬享受,沒法在京城橫行無忌,所以說啊,朕還算不得成功啊!”
徐皇后懶得聽了,她要不是身體不如以前,都能揍朱老四一頓。
你丫的都當了皇帝,還想學紈绔子弟那一套,不是找打是什么?
信不信,你要是敢跑到棋盤天街,騎馬胡來,整個大明的法度,頃刻之間,就蕩然無存。沒準都有人敢駕車沖進紫禁城……
朱棣感受到了夫人憤怒的目光,連忙摸了摸鼻子,嘿嘿一笑,“別當真,我就是說說而已。”
徐皇后冷哼道:“知道,不過陛下也要小心一些,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難。現在你把一大攤子事,都甩給了柳淳,他的壓力太大了。而且有些宵小之徒,沒準會挑唆你們的關系。我可提醒陛下,千萬別犯糊涂啊!”
朱棣笑著擺手,豪邁道:“你就別擔心了,我跟柳淳不過是一個白臉一個紅臉,在戲臺上,我們針鋒相對,到了后臺,就是一家人。說實話,我還想跟他親上加親呢!”
徐皇后心中微微一動,她也懶得射獵了,而是跟朱棣一起牽著馬往回走,一邊走,還一邊聊。
“陛下,你打算怎么辦?”
朱棣笑道:“咱們孫兒跟柳淳的女兒可差不多啊!又是從小長起來,他們……”
還沒等朱棣說完,徐妙云就瞪眼睛了。
“陛下,你聽臣妾一句勸,別沒事亂點鴛鴦譜……咱們那個孫兒啊,還未必入得了柳家女兒的法眼。”
朱棣把眼睛一瞪,“這什么話?瞻基可是龍孫,還有比他更合適的人選嗎?”
徐皇后冷笑,“陛下,你忘了于謙呢?”
“于謙?就是柳淳的那個小徒弟?”
“嗯!”徐妙云笑道:“我早就看出來了,那小子是柳淳挑選的衣缽傳人。如果不出意外,他會成為柳淳的女婿!”
朱棣大怒,“那小子我想起來了,他的確有點小聰明,長得也算不錯。可他怎么能壓得過咱們孫兒?更何況讓瞻基娶了柳淳的女兒,有他輔佐著,就算朕百年之后,也能放心了,那個于謙算什么東西?”
聽到朱棣這么說,徐皇后漸漸收斂了笑容,變得格外嚴肅起來。
“陛下,妾身不得不勸你一句,這兒孫的親事,不能餛飩挑子一頭熱。而且以妾身看,那個于謙的確不凡。陛下跟柳淳算是知己好友。若是咱們孫兒也有一個知己,能夠真心幫襯他,可比什么都好。”徐妙云淡淡笑道:“在妾身的眼里,于謙就是下一個柳淳,就是未來的賢相!”
朱棣還真是大驚失色,從來沒見夫人把一個人看得這么高?
小小的于謙,到底有什么本事?
“木恩,你立刻去把于謙叫來,朕要見他!”朱棣迫不及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