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象征性的要留飯,沒能留住,也就作罷。
等人走了,阮母把大門一關,將眾人的視線隔絕在外,一家四口齊齊整整坐在堂屋。
阮父打開禮盒,糕點和紅包都還好,雪花般的十兩銀子卻是讓人揪起了心。
阮母,“那日慧娘就說了幾句話,就給了十兩,問題應該不小。”
阮父見人眉頭緊蹙,安慰道“看著還挺客氣,應該沒什么惡意。”
“來都來了,還能怎么樣。慧娘,外面有人問起你就說什么都不知道,我想想該怎么說。”
“嗯。”阮柔點著頭,突然想起來,“哎呀,我衣服還在外面呢。”
急忙出門要去尋,卻見門側邊立著一個小木盆,可不就是她方才落下的,想來是那群人特意送過來的,倒是有心了。
阮柔回想了下,連帶剛才那小廝一共來了五人,剛才卻僅三人進來,想必另外兩人就在村中打探消息。
若只是道謝,送禮就夠了,哪里用得著這些,定然還有其他目的,只這些不好跟阮母言明,不然只會更惹人擔心。
不同于阮家人的擔心,青竹可十分高興。
他可是跑了附近三四個村子才尋到這杏花村,好在終于找到人,也能回去跟少爺交差。
打探消息的下人上前匯報,青竹聽著聽著,眉頭都皺得打起了結。
一個守寡歸家的婦人
這可比他們以為的農家姑娘更棘手啊。
主仆一體,青竹幾乎是立刻就聯想到了以后的諸多困難,剛才好轉的心情頓時如坐過山車般,倏地降下。
回到陳氏香料鋪,青竹第一時間將調查到的一切稟報。
隨即,為難的人也多上了一個陳問舟,農家出來做工的大姑娘小媳婦不是沒有,可寡婦,到底還是更惹人非議。
“你先下去吧,這一趟辛苦了,我再想想。”
青竹累了幾天,自是下去休息不提。
等屋中只余他一人,陳問舟細細盤算。
無疑,他需要一個精通香道的老師傅幫忙把關,若能研制出新的熏香,自然更好。
現今那位阮姑娘是他能尋到條件最好的,畢竟天賦異稟,可身份上實在有些,以后收歸手下、還是其他,都不大好處理。
“唉。”陳問舟忍不住唉聲嘆氣。怎么就沒早一年來呢,他有些懊悔,可也無濟于事,畢竟他先前都被拘在家中讀書,著實沒機會。